因為他是被收養(yǎng)、被施舍的一方。
我看著顧炎瑾又露出這副表情,卻沒和以前一樣開導他。
從前,我會一遍遍的告訴顧炎瑾,父親看重他才會對她嚴苛。
他在林家從不低于任何人,甚至日后他執(zhí)掌的股份可能會比我更多。
可父親給他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都比不過漢娜一句是是而非的挑撥。
只要漢娜可憐巴巴的說一句:“同樣都是寄人籬下,炎瑾我明白你的不容易。”
就能輕而易舉讓顧炎瑾對林家懷恨在心。
顧炎瑾視線不斷在我和霍斯年的身上交換,最終抿著唇笑著對父親說:
“是我顧慮不周,今天是若雪的婚禮,我還沒來得及祝福她。”
他舉起酒杯眼神祈盼的看向我,霍斯年卻抬手為我擋下這杯:
“若雪不愛喝酒,我替她喝了。”
霍斯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看的臉上帶著淡淡紅暈。
顧炎瑾聽見霍斯年宣示主權(quán)般的話,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他突然想起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酒桌上,我為他擋酒的畫面。
悔意后知后覺的漫涌上心頭。
顧炎瑾眼周泛紅,苦笑一聲后退兩步轉(zhuǎn)身離開。
宴席散場后,霍斯年歪頭看向我。
“老婆今晚不帶我回家嗎?”
我一愣:“什么?”
霍斯年盯著我看了許久,語氣有些低落的問:“你不愿意帶我回家嗎?我知道我只是個殘廢,你嫌棄我也很正常……”
霍斯年說出的話和我聽聞的人設實在相差過大,但我還是下意識安撫道:
“不是,我不嫌棄你,是我的疏忽,你大老遠從港城過來,我本就應該安頓好你的住宿。”
霍斯年的助理無語扭頭,不愿意看自家總裁耍心機的畫面。
霍斯年眼巴巴的拉住我:“你真的不嫌棄我是個殘廢?”
視線落在霍斯年的紅唇上,我點了點頭,又不由自主的視線往下走。
好大……
“你在看什么?”
我的臉瞬間熱了起來,趕忙轉(zhuǎn)移視線:“我沒看什么,我就是……”
“其實我不在意這些,以后做試管也可以。”
霍斯年拉著我的手捏了捏,“為什么做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