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找到一個無法被忽視的,可以一擊致命的證據。
可第二天一早,我媽和李浩卻拿出了精神病院的宣傳冊,說已經聯系好了,準備把我送進去。
客廳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地記錄著什么。
我媽雙眼紅腫,被那個男人摟在懷里。
他一臉悲戚與無奈,語氣沉痛:“醫生,您看……就是這樣,最近她總說些胡話,說我不是她的爸爸?!?/p>
“我這個做父親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他嘆了口氣,輕輕拍著我媽的背安撫她,眼眶竟紅了。
“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請您二位來家里看看。只要能治好她,要我們做什么都行。這孩子以前……以前很乖的。”
我媽在他懷里哭得更厲害了,連連點頭:“是啊醫生,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
這一唱一和的表演,簡直天衣無縫。
那個男人雖然滿面愁容,眼底卻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不!你們別信他!他是個騙子!他不是我爸!”
我像瘋了一樣掙扎起來,試圖沖過去撕下他的偽裝。
兩個高大的男護工立刻從醫生身后上前,一左一右地將我死死架住。
我所有的掙扎和嘶吼,在他們看來,都只是我確實瘋了的佐證。
看著我媽愈發絕望和驚恐的眼神,我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
喧鬧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鎮住了。
我放棄了掙扎,任由他們架著,一臉平靜。
“好,我可以跟你們走?!?/p>
“但在走之前,我只提一個條件,之后我任由你們處置,是死是活,我都認了。”
我媽點點頭,滿臉憂慮。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我爸16歲那年因為急性闌尾炎發作,在縣醫院做了手術,切除了闌尾?!?/p>
“他的右下腹,有一道七厘米長的,因為當年縫合技術不好而留下的刀疤?!?/p>
我媽臉色一變,神色復雜,面露驚恐。
顯然她也回憶起最近這段時間,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脫衣服,更沒見過那條疤。
“現在,你!”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那個男人:“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脫下你的衣服,讓我們看看你的肚子?”
話音落下,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那個和我爸頂著同一張臉的男人,徹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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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興奮,以為終于可以抓到他的馬腳,但他的僵硬只持續了一秒鐘。
很快,那個男人眼眶泛紅,穿著粗氣指向我,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