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鮮血從脖頸和口鼻處噴涌,嗆得男人不停地抽搐,不多時便沒了氣息。
男人死了,她心里并不覺得痛快,不知是何滋味。
常言道身死債消,聶無塵只覺得身上有難以言喻的沉重。
“給他挖個坑入土,其他兩個,喂狗。
”解決完這三個人,她們一行人回到何三娘家。
看著眼前何三娘的尸首,心中仿佛有一道密不透風的墻一樣,心痛到難以呼吸。
她不明白,主謀是什么人,要這么針對自己,甚至要牽連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殺不了自己,就殺其他人,難道對他們來說,人命如此不值錢嗎?只是可惜何三娘,被自己牽連丟了一條性命,臨死前還被凌辱,還有陳初堯。
想到陳初堯,她連忙尋找身后的陳初堯,看見他的模樣更加心疼。
陳初堯難過哽咽,不停地擦拭臉上的眼淚,可是卻再沒有出聲大哭。
她蹲下與陳初堯平視,定聲承諾道:“都怪師傅,沒有保護好你娘親,不過師傅答應你,天涯海角,師傅也會找到那個主謀。
”陳初堯的淚水涌出得更多,卻拼命搖頭,嗚咽著解釋不怪師傅。
她用力地抱緊陳初堯,卻忽略了一旁的姜既銘。
姜既銘站在門外,滿眼心疼地看著她,此時此刻。
他多么希望他可以未卜先知,權勢滔天,這樣就不會出現如此悲劇,這樣就可以護著她,和她想護住的人了。
姜既銘心緒復雜,轉頭看向即將西沉的落日,心中暗發了狠誓。
時候不早,姜既銘向她提議,就地安葬何三娘,然后一行人遠離此地,也讓陳初堯遠離這個傷心地重新開始。
她思慮片刻,她從前的規劃,是回來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出發調查聶家的案子。
可這一切都被打亂,現在不得不帶上陳初堯一起。
姜既銘張了張口,可看她猶豫,便沒出聲,只是肯言道:“還是先讓何三娘入土吧,我們要早些遠離這個是非地,保不準,那主謀真正想要的是他的命。
”姜既銘抬眸望向陳初堯的方向,她懂姜既銘的意思,人既已死,入土已經是必做之事了,姜既銘說得沒錯。
她環視一周,何三娘的屋子本就靠山,后面山上有一處好地,正俯視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