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么會惹麻煩,也這么讓人難以自持……”
他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
“上一次是你,這一次是我,這算不算,扯平了?”
蕭婉儀渾身僵硬,理智在尖叫著危險,身體卻被他的氣息禁錮,動彈不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同樣劇烈的心跳。
感受到他身體繃緊如弦,蓄積著即將爆發的力量。
那是一種純粹原始的、屬于男人對女人的渴望,洶涌澎湃,幾乎要將兩人一同吞沒。
差一點……只差一點……
就在他的唇即將落下,蕭婉儀幾乎能預感到那灼熱的觸感時……
燕錚的動作驟然停住。
他眼中翻騰的情欲如同被投入了萬載寒冰,極致的克制如同枷鎖,止住了他的動作。
他死死地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燕錚,她不是你可以肆意輕薄、予取予求的女人!
燕錚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燎原的火焰已被強行壓下。
緊接著,他用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將她推開。
力道之大,讓猝不及防的蕭婉儀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燕錚急促地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背對著她,一手撐在旁邊的桌案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微微顫抖。
他在極力平復著,被強行壓制下去的情欲,如同被困在牢籠里的兇獸。
在咆哮沖撞,在叫囂著不滿。
蕭婉儀靠在門框上,后頸隱隱作痛。
“殿下這是何意?”
“先是任由他人擅闖我的居所,后是對我如此無禮,殿下當我是什么人?”
燕錚沒有回頭。
他閉著眼,喉結滾動了下,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了幾分往日的冷硬。
“出去。”
冰冷的兩個字,沒有絲毫情感。
蕭婉儀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燕錚是故意的吧?
看她因為他的撩撥而失神,也會感覺到報復羞辱的快感吧。
可是以燕錚的身份和心性,若只為羞辱她,有千百種更體面也更狠辣的方式,絕不會用這種近乎失控、自損八百的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