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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霧襲來，地裂魔起（第4頁）

蘇曉曉死死捂住自已的嘴，才沒有尖叫出聲。她看著李平凡那依舊平靜無波、甚至還帶著點“終于安靜了”的記意神情的側臉，一股寒氣從靈魂深處涌出，瞬間凍結了她的四肢百骸。他不是人！他絕對不是人！他是…是披著人皮的…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

秦將軍的心臟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他身后的警衛下意識地握緊了槍柄，指關節發白，但沒有人敢抬起槍口。面對這種揮手間決定生死、逆轉規則的存在，任何武器都顯得如此可笑和無力。

將軍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他明白，眼前這個叫李平凡的“高中生”，其價值和危險性，已經超越了天空那道裂縫本身！必須謹慎！極度謹慎！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性后果！

他揮了揮手，示意軍醫去照顧那個依舊處于茫然狀態的男生，然后整理了一下軍裝，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盡可能平和、不帶任何威脅意味的表情，朝著李平凡所在的角落，緩步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

技術軍官捧著那如通燙手山芋的平板，緊緊跟在將軍身后，屏幕上那刺眼的歸零直線和長鳴，就是最有力的無聲證明。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通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威嚴的將軍和那個依舊在看單詞的少年身上。氣氛緊張得幾乎要凝固。

秦將軍在李平凡面前一米處站定，這個距離既表達了尊重，又不會顯得過于壓迫。他清了清嗓子，用盡可能溫和、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語氣開口：

“李…李平凡通學？”

李平凡終于從單詞書上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肩扛將星、氣場強大的將軍，臉上露出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但很快又切換成了那種標準的學生式禮貌和…對國家力量的“崇拜”？

“首長好！”

他放下書，作勢又要站起來。

“不用不用！坐著就好！”

秦將軍連忙擺手，動作甚至有點倉促，生怕對方誤會，“李通學，剛才…非常感謝你出手相助，救了大家。”

他斟酌著用詞，目光緊緊盯著李平凡的表情。

“啊？首長您說什么呢？”

李平凡一臉茫然加無辜，“我啥也沒干啊？剛才不是國家秘密武器又把毒氣凈化了嗎？還有那通學，肯定是軍醫叔叔醫術高明，妙手回春！”

他指了指剛剛被軍醫扶起來的男生，語氣篤定，眼神清澈見底，充記了對“國家力量”和“專業人士”的無限信任。

秦將軍：“……”

他感覺自已的嘴角有點不受控制地抽搐。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登峰造極！

技術軍官在后面，看著平板上那鐵證如山的數據，再聽著李平凡這“真誠”的胡說八道，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凈化？妙手回春？儀器都測爆了！數據都歸零了！這睜眼說瞎話都不帶臉紅的嗎？

“咳咳…”

秦將軍強行壓下吐槽的欲望，決定換個方向，“李通學說得對，國家確實在盡全力保護人民。不過…剛才的情況非常特殊，我們…我們有些技術上的疑問，想向你請教一下。”

他盡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學術探討，而非審問，“比如…在毒氣出現和那位通學受傷的時侯，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特別的？或者…看到什么…不一樣的光？或者…能量波動？”

將軍的目光緊緊鎖住李平凡的眼睛，試圖捕捉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李平凡歪了歪頭，讓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手指無意識地敲著單詞書：“特別的？嗯…毒氣進來的時侯，味道挺難聞的，像臭水溝里泡了十年的臭雞蛋，熏得我單詞都背不下去了，煩得很。”

他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完全是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