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他輕聲說,赤火在掌心凝成小小的火焰,“你說,我們會不會像這殘圖上的紅線,永遠都纏在一起?”
霍凌轉頭,金焰在他眼底跳躍:“系統說,只要我們的火焰還在燃燒,就永遠不會分開。”
他忽然俯身,輕輕吻上林焱的唇。
這一次,沒有火雨,沒有追兵,只有密室里安靜的空氣和彼此的呼吸。
赤火與金焰在兩人唇齒間緩緩流淌,像兩條溫柔的溪流,交匯,融合,最后化作一顆小小的火焰種子,落在彼此的心田里。
林焱能清晰地感受到霍凌的心跳,像金焰敲擊戰鼓的節奏,沉穩而熾熱;霍凌也能觸摸到他靈力的流動,像赤火漫過火山巖,熱烈而堅定。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稍稍分開,額頭抵著額頭,呼吸里都帶著火焰的甜香。
林焱看著霍凌唇上沾染的赤色火苗,忽然笑了:“你看,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霍凌也笑了,伸手將他額前的碎發撥開:
“系統檢測過了,我們超有默契。”
林焱被他逗得肩膀發顫,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
霍凌的戰袍還帶著硝煙和陽光的味道,混著金焰的暖意,讓人只想永遠賴在這溫暖里。“霍凌,”他悶悶地說,“等拿到地心火髓,我們就去三焰山的山頂看看吧。我娘說,那里的日出能照亮人的前世今生。”
“好。”霍凌的手臂收緊,將他抱得更緊些,“到時侯,我把我的前世講給你聽——那些在焚山關沒能說出口的話,那些藏在金焰里的牽掛。”
密室的石桌上,殘圖上的紅線在月光下微微發亮,像極了兩顆緊緊相依的心。
窗外的風穿過青云宗的竹林,帶來遠處少年們的笑聲,那是掙脫黑暗后的雀躍,是被火焰溫暖后的新生。
霍凌低頭,在林焱的發頂輕輕印下一個吻,金焰在他唇角凝成小小的火焰印記:“林焱,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林焱沒有說話,只是把臉埋得更深了些。他知道,霍凌從不說空話,就像他的金焰,永遠熾熱,永遠可靠。
三日后,青云宗的藥廬里,十七個少年的靈根已基本穩定。玄塵子將一枚刻著青云宗徽的令牌交給霍凌:“這是宗門的‘通行令’,拿著它,熾火帝國的關卡不會攔你們。”
他看著兩人并肩而立的身影,赤火與金焰在他們之間悄然流轉,忽然嘆了口氣,“去吧,有些羈絆,本就該在火焰里生根發芽。”
離開青云宗的那天,陽光正好。林焱騎著赤麟冥蛇武魂所化的赤色駿馬,霍凌則提著焚天戟,金焰在馬蹄下凝成紅金色的路。兩人并轡而行,穿過青竹林,穿過黑森林,朝著熾火帝國的方向走去。
路上,林焱忽然想起什么,拽了拽霍凌的衣袖:“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前世在焚山關,你最后想說的話是什么?”
霍凌勒住韁繩,轉頭看著他。陽光穿過他的發梢,在瞳孔里投下溫暖的光斑,像三焰山深處的地心火髓。
“我說,”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進林焱耳里,“林焱,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看火山。”
林焱的眼眶瞬間就濕了。
他忽然催馬上前,與霍凌并駕齊驅,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赤火與金焰在兩人交握的地方爆發出璀璨的光。
“那現在,我們就去實現這個約定吧。”
進入熾火帝國境內的第三日,他們在邊陲小鎮的驛站歇腳。剛卸下馬鞍,就見個穿玄色勁裝的青年迎上來,腰間掛著枚青銅令牌,上面刻著“熾火軍衛”四個字。
“林焱少爺?”青年拱手時,目光落在林焱腰間的赤麟玉佩上,眼睛亮了亮,“在下是林副將麾下的秦鋒,奉命在此等侯。將軍說您若回來,務必先去軍帳一趟,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