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行至霍邑驛,為河東道副總管鄭逆率叛騎所截,竟以白刃脅臣,易書毀檄。
今所呈者,實乃鄭逆背后偽唐僭主偽作之牒文。
本真軍情乃:
太子實受惑于李唐細作,妖氛所侵,自戕殉節于蒲州城堞。
監軍率忠勇之士彈壓亂軍,暫穩危局。
今偽唐之師陳兵蒲津,河東將士枕戈待援。伏請圣皇速發神策勁旅,克日會師蒲坂,則賊寇可一鼓而擒,天威必彰于河朔!”
信使越說越憤慨,他是發自內心的期待著被佛陀庇佑的武周派神兵,將那可惡的偽唐妖孽就地正法。
天日昭昭,豈容魑魅魍魎橫行?
可他萬萬沒想到,女帝聽后卻勃然大怒。
“朕臨朝三十載,竟有狂徒敢在紫宸殿上作此妄語!邪祟之術安能惑亂天家血脈?”
(這是女帝自我夸耀的話術,從660年開始參政到695年為35年,實際上臨朝稱制+稱帝的總時長到695年才12年。)
女帝復拍案,
“爾這廝詐傳偽牒在前,妖言污蔑儲君在后——光天化日之下,眼中可還有王法二字?!”
說罷,一支茶盞擲碎于信使面前,
“傳金吾衛!將此獠押入御史臺獄!著獄吏一日之內勘破這‘妖術’始末!”
信使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