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候在宮外的沅稚,臉沉了幾分,頓時心生警惕。
“你不會在候著本宮吧。”
沅稚躬身行禮道:“自然是等皇后娘娘的。今日是家宴,娘娘不到,嬪妾怎么能越過娘娘呢,好歹是娘娘宮里的人。”
“前陣子剛撕破了臉,今日就在這裝,你可真是不得了,這臉皮厚的很呢!恐怕比這皇宮里的宮墻還要厚上幾分!”
皇后語氣中帶著奚落。
沅稚并未生氣,反倒笑出了聲:“娘娘這話怎么說,難道是想要嬪妾跟那日一般讓娘娘下不來臺?嬪妾倒是沒什么,豈不是傷了娘娘的顏面?”
“本宮看你慎刑司沒進夠!滾遠些!”皇后變了臉色嚷道。
沅稚像沒聽見一般,依然跟在皇后身后一起去往瓊涼殿。
這次宮宴是家宴,出席的人不多,不必在玉清宮,而是選擇了瓊涼殿。
瓊涼殿清幽僻靜,風景也好,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好說話。
步攆沒多時便到了瓊涼殿。
沅稚因著是皇后宮里的,坐在了麗妃的下首位。
而肅貴妃和儀貴人則坐在對面。
沅稚掃視了一下對面的妃嬪,最邊上坐著容嬪的妹妹容清雪,因雪字犯了皇后娘娘的名諱,故將它隱去改名為容清,如今是清貴人。
容清冷冷地看著沅稚,眼底流露出輕蔑之色。
她雖與沅稚同為貴人,可依然瞧不起沅稚這樣的出身。
容府雖與那些世家望族不同,可架不住國庫還要依附容府,只憑這一點,容府的地位就無可撼動。
若不是容嬪出了事,怕是這容清沒這機會入宮。
在沅稚之前,她的恩寵雖不如儀貴人,可也是不間斷,皇上也一直惦記著她。
沅稚上位后,她比不得儀貴人,生在商戶人家,也不重視女兒的培養。
容清沒有什么才藝,不如儀貴人天資好,又有肅貴妃的助力,將恩寵又重新奪回手中。
“哼,一個賤婢,竟也能坐在席位上稱主子。”
容清嘀咕道。
沅稚自知她的想法,沖容清點了點頭,甚至舉起面前的酒杯遙敬。
容清愣了愣,她從入了宮低調許多,生怕走了她姐姐的老路。
這沅稚不過是個小廚娘,如此做派高調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