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看了眼殿外,差不多快到皇上下朝的時(shí)辰了。
“娘娘何必如此說,嬪妾哪里比得上姐姐們得皇上的恩寵,要說能留住皇上的還得是儀貴人。”
沅稚將話題轉(zhuǎn)到儀貴人身上。
“好端端的提儀貴人做什么!”肅貴妃想起那夜儀貴人的模樣,心頭一顫,厲聲道,“你也不嫌晦氣!都是不中用的人了,能有什么恩寵。”
“娘娘怎知儀貴人不中用了?不過是得了肺咳,又不是肺癆,用藥幾日自然會(huì)好。”
沅稚追著問道。
“肺咳好了又如何?身子都虛脫成那個(gè)樣子了,能成什么氣候!哼!”
肅貴妃對(duì)儀貴人滿是嫌棄。
“哦??jī)x貴人不過是習(xí)得一門舞,怎的就身子虛脫了?娘娘倒是了解得很,也難怪娘娘惦記著儀貴人,那夜,無一人去探望儀貴人,只有肅貴妃身邊的松茸連夜去探望,當(dāng)真是雪中送炭,這情誼難得呢。”
肅貴妃聽聞此言,一愣,擰著眉頭惱羞成怒道:“你胡說什么呢!本宮只不過是見她可憐罷了,好歹也是常跟在本宮身邊的人,問候一聲都不成了么?!”
“娘娘急什么,宮中姐妹感情深厚是少有的,妹妹不過是覺得儀貴人好福氣,能得貴妃姐姐如此待遇。”
沅稚輕笑,緩緩入了座。
肅貴妃卻再也沒了笑意,滿面愁容,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沅稚。
肅貴妃一旁的松茸也是慌得不行,擔(dān)心肅貴妃遷怒于她,畢竟是她辦事不利。
果然,肅貴妃又狠狠剜了松茸一眼。
松茸搓著手欲言又止。
“宮中姐妹互相照應(yīng)是應(yīng)該的。”皇后娘娘出來解圍。
正說著,殿內(nèi)傳來雙祿的聲音:“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待皇上入殿,眾人躬身行禮。
皇上徑直來到正位坐下:“今日人來得這樣齊,都坐吧。”
皇上本不想來皇后宮中,是沅稚使了些銀子讓雙祿引了他來。
雙祿是個(gè)得力的,都公公年紀(jì)越來越大了,宮中的許多事都是雙祿接手。
都公公不偏向任何一位小主,只認(rèn)銀兩辦事。
沅稚想著將雙祿收為自己人,以后好辦事,遂命竹青隔三差五地去給雙祿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