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喝了口水,將方才冷宮外看到的一五一十地描述給沅稚聽。
“小主,你說是不是惡心死了?”琥珀緊抓著惡心這個詞不放。
沅稚笑了起來:“是,今夜你有功了!”
琥珀聽了得意道:“那也是小主教得好!都是小主鋪墊的好,一步步讓他們?nèi)肓司帧!?/p>
沅稚這幾日雖表面上沒做什么,可暗地將這些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摸了清。
要說這松茸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反倒幫了沅稚的忙。
“松茸,這事當真是有意思了,不知肅貴妃知道了會如何。”
沅稚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肅貴妃氣急敗壞的嘴臉了。
松茸本是肅貴妃的貼身宮女,不離身。因要磋磨綠蘿,便總打發(fā)松茸不在身邊伺候。
松茸有了自己的時間,心思也就活泛了,都是一樣有七情六欲的人。
而李侍衛(wèi)早早就盯上了松茸,屢次找機會表現(xiàn)自己,松茸架不住李侍衛(wèi)的甜言蜜語,又軟磨硬泡。
而青衣對這一切還未知呢。
沅稚要盡快讓青衣看穿李侍衛(wèi)的真面目,不能讓她一味地陷進去,再被李侍衛(wèi)給賣了,毀了她的一生。
當然救她不單單是為了好心,也是要收她為己用。
松茸此次回景福宮已是凌晨,天微亮。
綠蘿正在后院洗衣服,一夜未眠,身上都是傷,可臉上干干凈凈的。
這是肅貴妃吩咐的,不可傷了她的臉,一旦被宮中人發(fā)現(xiàn)端倪捅到了皇上那兒,再便宜了這賤人。
綠蘿恨死松茸了,那日便是她說盡好話騙她來了景福宮。
“看什么看?!一個賤人還想著做皇上的寵妃?怕不是瘋了!”松茸惡狠狠道。
綠蘿眼眶蓄滿淚水,硬是控制住沒有流下來。
“在這裝給誰瞧呢?!擺出這姿態(tài)來!”松茸繼續(xù)斥責她。
“當初我便是信了你的鬼話,才落得如此下場。”綠蘿弱弱道,她不敢對松茸態(tài)度強硬,可又想為自己說幾句話。
“呦!還不是你做不好事!總?cè)悄锬锷鷼獠攀芰肆P,這怨得了誰!”
松茸半點不饒人的性子和肅貴妃一樣。
“可…可當初不是這樣說的!”綠蘿還是想為自己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