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星姐姐醒了,我也給她做面包吃。”
這一句,邵聿白沒有回答。
我吃著吃著,感覺有什么東西掉在了面包上,我摸了摸眼睛,原來是眼淚。
我一直在想,邵聿白不回答那一句話的時候,心里是盼著我醒來,還是再也別醒來。
王浩發現我在哭,慌得不行,他抽出紙巾遞給我,“夫人你怎么了?怎么吃個面包還吃哭了?這面包芥末餡的?”
我破涕為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然后把剩下的面包扔出了車窗外,“不是,但是很難吃,我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的,不是那塊面包,是邵聿白對我的殘忍,和我上一世無處發泄的痛苦。
邵聿白曾在我們的婚禮上,向所有人許諾,會愛我一生一世,可最后他沒有做到。
這一世,我不想再承受那些痛苦。
既然愛到最后都那樣,那么也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回去的路上,我提醒王浩,不要告訴邵聿白我今天去了南風大道,他似乎感覺到了我和邵聿白之間出了問題,氣氛怪怪的,但他識趣地什么也沒有多問。
剛回到家,我就接到了邵聿白的電話,“今晚公司有事,我睡公司了,明天早上八點我讓司機去接你檢查。”
“好,我知道了。”我應著。
明天的檢查我已經不想做了,但我需要一個契機,親口向邵聿白提出離婚。
掛掉電話,我找出一瓶烈酒,倒在杯子里一個人沉默地喝著。
直到一瓶酒見底,才跌跌撞撞地去睡覺。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邵聿白和何杉杉的婚禮,盛大而夢幻,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就像當初我們熱戀時那樣的興奮和幸福。
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我才頭痛欲裂地起了床,強撐著身體洗漱完畢后,換了一件簡單的條紋襯衣裙,隨意地拿過一個包就下樓了。
王浩已經在等著我。
我和邵聿白結婚后,并沒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是我們一直沒有孩子,為此雙方家里都很著急,催我們去做檢查。
我更上心一些,上個月就約好了一個著名的生殖科專家,今天是我們前去就診的日子,難為邵聿白還記得。
“那不是昨天給你面包的女孩嗎?”半路的紅燈路口,王浩突然看向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