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
“這下是真懂了。”
話音剛落,一抬腳便踹向了永寧侯,罵罵咧咧道:“你個畜生養的孽障,死到臨頭了,還敢信口雌黃。”
“怎么?是欺本駙馬心慈手軟,還是欺本駙馬年邁糊涂?”
“早知如此,本駙馬何必費心讓人灌你那碗續命的湯藥,倒不如讓你直接在這暗室里咽了氣!”
這一腳下去,踹的永寧侯生疼。
然而,比這疼更令他膽寒的是裴桑枝。
此刻,他面對裴桑枝,仿佛是在面對當初的清玉大長公主。
裴桑枝究竟知道什么,又到底知道多少啊!
怎么就隨隨便便,好巧不巧地戳穿了他精心編織的謊言。
在永寧侯驚駭不已之際,裴桑枝眼疾手快地扶住因踹人而身形不穩的裴駙馬,連忙勸道:“祖父,您動怒歸動怒,要教訓人也該讓下屬代勞才是。這般親自動手,若是閃了老腰,實在得不償失。”
“孫女兒那兒有他親自送來的珍品養顏膏,據說是價值連城的稀罕物,一膏難求。他再三叮囑要我每日使用,只是我這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姑娘,舍不得用這般金貴的東西。”
“思來想去,便只勻了少許給了誠心悔過的四哥,余下的都仔細收在匣子里,好生保管著。”
“誰曾想,四哥用了那養顏膏后,竟在大理寺獄中突發急癥,渾身如野獸噬骨般劇痛難忍,最后痛極失控,以頭撞墻,生生毀了容貌。”
“這般珍品,不如物歸原主,讓他親自嘗嘗個中滋味。”
“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永寧侯:他不是已經將那養顏膏索要了回去嗎?
莫不是,裴桑枝身邊有能人異士,將那養顏膏的方子復刻了出來?
那東西一旦沾上,要么熬過剜心蝕骨之痛戒除,否則………只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裴駙馬的腦子難得的靈光乍現了一回:“他對你下過毒?”
他這嗣子可真是狠辣至極啊。
給親生女兒下毒,又親手殺親子以絕后患……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他這個嗣子不敢做的!
那蕭氏……
裴駙馬想起了永寧侯的原配發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