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裴桑枝溺死在那結了冰的池子里該多好!
“裴桑枝,你這是弒父!是大不孝!”
“天理難容。”
裴桑枝神色如常。
她的前途光明燦爛,可背不起弒父的大罪。
所以,她早早的就物色好了替罪羊。
既然,永寧侯府有弟弒兄,父殺子的先例,那子弒父,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等她借莊氏之手料理了裴春草,再尋個合適的時機,讓永寧侯知曉絕嗣藥一事。屆時,永寧侯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裴臨允從大理寺獄中救出。
畢竟,裴臨允雖毀了容貌,卻仍能為侯府開枝散葉啊!
這一整局棋,下到收尾,她的手還是干干凈凈。
早在重生之初,她就打定了主意,把看她礙眼,想殺死她的人通通除去。
如此,這世間自然都是些令她如沐春風之人。
重來一世,萬沒有為復仇將自己也賠進去的道理。
因而,她不怕迂回麻煩。
恨她的、害她的,要死。
她要光鮮亮麗,她要扶搖直上,自然就不能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父親。”裴桑枝唇角微揚,聲音里似是還浸染著些許笑意,“說得好聽些,這叫分享;說得直白些,這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無論哪種說法,對父親而言,不過都是自食其果罷了。”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父親說,是也不是?”
永寧侯氣急,卻也知眼下不是與裴桑枝糾纏的好時機。
“父親。”
永寧侯顫巍巍的轉向裴駙馬,眼中盈滿哀求之色:“您……”
永寧侯轉而看向裴駙馬,懇切又可憐道:“您……您不能聽信裴桑枝的教唆,對我下如此毒手啊。”
裴駙馬:是不是教唆,他還分不清楚嗎?
永寧侯這話說的,著實令他不喜。
永寧侯繼續道:“兒子深知您心中始終對太夫人執意擇選我為嗣一事耿耿于懷。然太夫人這般安排,實有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與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