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他的手中出了什么岔子,他怕是真的保不住這項上的人頭。
陳慕訕訕笑道:“既然都準備妥當,那咱們就出發了。”
他沖前面趕車的車夫喊了一聲。
“出發!”
車夫揚起了馬鞭,駕著車,拿著陳太后的令牌直接離開了京城。一路快馬加鞭,不多時馬車停在了御河邊的碼頭上。
下人又將蕭乾月帶著的行李箱子,一樣樣搬到了船上。
陳慕看著面前整整兩馬車的箱子,不禁眉頭微微一蹙。
這哪里是逃難?倒像是搬家一樣,行李帶的這么多。
一路上千萬不可拖延行程,多晃悠上兩天,萬一皇上的圣旨一下讓殿下去和親,他們很快就會被皇家御林軍追回來。
陳慕雜七雜八想了很多,卻也擋不住外甥女那自由散漫的心。
這一路上,蕭乾月很少和自己的舅舅交談,她打心眼兒里瞧不起這個肥胖臃腫的老男人。
很快一行人上了船,不想搬運行李的陳家護衛將最后一個箱子搬上船的時候,那箱子當時磕了一下,一箱子珠寶頓時散在甲板上。
這下子激怒了蕭乾月,蕭乾月轉身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那個小廝的臉上。
“找死嗎?本宮的箱子你也敢胡亂應對,里面丟了一樣東西,本宮拿你的腦袋試問。”
搬箱子的陳家小廝忙跪了下來,嚇得瑟瑟發抖,長公主殿下的鞭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何搬別的箱子還行,這箱子總感覺用的時間長了,那蓋子都松了,可真不是他的錯。
蕭乾月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在小廝的身上抽了過去。
那人也不敢躲,眼見著幾道血口子在脊背上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陳慕根本不在乎陳家護衛的死活,他在乎的是路上切不能耽擱。長姐已經交代過了,必須今晚連夜出發,一定要在三天后趕到建安城。
最好是走水路,行得更快一些。
陳慕匆忙上前攔下了蕭乾月的鞭子笑道:“殿下息怒,打這個雜碎有什么用?先趕路到建安城,再將他收拾了也不遲。”
蕭乾月冷哼了一聲,丟下了鞭子,看向了身邊的兩個婢女道:“清點一下箱子里的珠寶,少了一樣就將他丟進河里喂魚。”
護衛嚇的動都不敢動,跪在了冰冷的甲板上。
蕭乾月身邊的婢女忙彎腰一樣樣清點箱子里的珠寶,突然一個婢女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