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重重的關上。
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來。
湯喬允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床上,眼淚洶涌而出。
她恨他的霸道,恨他的偏執,更恨他總能輕易攪亂她的心緒。
這個男人,是她命中的劫,躲不開,逃不掉。
小腹隱隱作痛。
她只能蜷縮的躺著,盡可能減輕小腹的壓力。
“呯呯呯!”
敲門聲又響起。
不等她回話,門被人推開。
“咔嚓!”
兩個傭人推開病房的門。
而后,恭敬的沖身后的人說了一句:“宮太太請進。”
緊跟著。
邱淑儀在護工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湯喬允抬眸一看,心腔又一陣翻涌,“……邱淑儀,你來做什么?”
邱淑儀面色冷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來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邱淑儀沒動,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掃過湯喬允凌亂的衣衫和脖頸上的紅痕,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嘲諷:“看來,你和阿琛相處得‘很愉快’。”
“難怪人家說,前妻的半張床是留給前夫的。這句話果真沒錯,你還是很樂意和阿琛上床的是吧?”
湯喬允猛地攥緊床單,指甲幾乎嵌進肉里:“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
“是輪不到我管,我也管不住。”
邱淑儀緩緩走到床邊,護工連忙搬來椅子讓她坐下。
“但現在我兒子生病了,需要你孩子的臍帶血救命。所以,我不能不管。
湯喬允冷笑一聲:“邱淑儀,你搞清楚,我和宮北琛早就沒關系了。這個孩子,是我湯喬允一個人的,和宮家無關。”
邱淑儀挑眉,“哼~,那你為什么要答應生下他?不就是想用孩子綁住他一輩子嗎?”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湯喬允的心里,她猛地坐起身,小腹的墜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你想多了!”
“我已經和宮北琛說清楚了,這個孩子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邱淑儀冷冷一笑,挖苦的說:“是我想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