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咱們這是不是在做夢?”陸青軍小聲說道,“幾天前咱們還在深市的招待所里吃泡面,現(xiàn)在就坐上了虎頭奔去見港島的大佬。”
“不是夢。”陸青山望著窗外,聲音很輕。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別墅門前。占地面積之大,讓人咋舌。這里位于半山腰,視野開闊,整個港島盡收眼底,仿佛俯視眾生的王座。
門口的保安個個身材魁梧,看到車牌號后立刻立正敬禮,然后按下遙控器打開了厚重的鐵門。車子沿著鋪滿漢白玉碎石的車道駛向主建筑,兩旁是修剪得如藝術(shù)品般精美的花園。
“李會長的別墅…這簡直就是皇宮。”葉寧忍不住驚呼,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這在港島只能算中等規(guī)模。”黃朝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真正頂級的富豪,住的地方比這還要奢華百倍。不過李會長不同,他更注重的是權(quán)勢和影響力。”
車子在別墅正門前停下,立刻有四個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仆人上前開門。一個穿著精致旗袍的中年女人迎了出來,舉止優(yōu)雅得如同貴族。
“黃生,您來了。”管家的聲音溫和而恭敬,“李生在書房里和幾位重要客人商議大事,請稍等幾分鐘。他特意囑咐,一定要讓陸先生感受到最高規(guī)格的接待。”
管家引導眾人進入別墅的會客廳。陸青軍一進門就倒吸一口涼氣,這里的裝修奢華得讓人窒息。墻上掛著的字畫每一幅都價值連城,茶幾上的茶具明顯是古董級別的珍品。
陸青山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訴說著主人的身份和地位。這種生活環(huán)境讓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野心。
十分鐘后,書房傳來低沉的談話聲,然后是沉穩(wěn)的腳步聲向會客廳走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身材不高但極其結(jié)實,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深邃。他的每一步都透著上位者的威嚴,仿佛天生就是發(fā)號施令的人。
“陸生!”李福英的聲音洪亮有力,主動伸出手,但眼神卻在快速打量著陸青山,“久仰大名!我是李福英,遠東商會和遠東交易所會長。黃經(jīng)理把你的傳奇戰(zhàn)績告訴我之后,我就一直想見見這位年輕的金融天才。”
陸青山起身相迎,握手時能感受到對方手掌的厚實和暗含的力量。這絕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二代,而是真正從血海中拼殺出來的梟雄。
“李會長言重了。”陸青山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眼神坦然地與李福英對視,“能得到您的青睞,是晚輩的榮幸。”
“哈哈,年輕人果然有膽識!”李福英滿意地點頭,但眼中的審視之意更濃,“來來來,坐下聊。一天時間五萬變五百萬,這種戰(zhàn)績就算在港島金融界,也堪稱神話。”
眾人重新落座,仆人端來頂級的大紅袍。李福英親自為陸青山倒茶,這個細節(jié)讓黃朝文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陸先生,不瞞你說。”李福英放下茶壺,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刀,“我在港島打拼三十年,見過的所謂天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九成九都是曇花一現(xiàn)的騙子。”
空氣瞬間凝固,陸青軍緊張得手心冒汗,葉寧也不敢出聲。眾人都能感受到李福英話里的殺氣。
“但你不同。”李福英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恒指1610點精準離場,這種判斷力絕非僥幸能達到。我想問問,你憑什么認為自己能駕馭五千六百萬的巨資?”
陸青山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聲音平靜但充滿自信:“李會長,您覺得股市的本質(zhì)是什么?”
“你來回答。”李福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股市的本質(zhì)是貪婪和恐懼的博弈。”陸青山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掌握了人心,就掌握了股市。而我,恰好對人心有著超乎常人的洞察力。”
李福英眼神一亮,身體微微前傾:“具體說說。”
“港島股市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動蕩。”陸青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政治風險、經(jīng)濟周期、國際資本的博弈,所有因素都在醞釀著一場金融風暴。現(xiàn)在入場,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