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堯抿唇,指間松了些力道。
他細細查看,耳道里確實有血。
“許小姐,電視背景墻的暗格里,有醫藥箱,拿過來一下。”陸君堯低聲吩咐。
“噢,好的!”許落顏馬上轉身。
顧傾城明白過來,擔憂地道:“你要干嘛?你到底會不會?我記得你是外科醫生,不是耳鼻喉科。”
陸君堯勾唇,不可一世,“哪怕是庸醫,這點小毛病也能處理。”
他竟自嘲起來。
顧傾城:“……”
“陸醫生,醫藥箱。”許落顏很快抱著家庭醫藥箱回來。
陸君堯轉身,打開醫藥箱,取了鑷子和酒精棉。
“許小姐,你過來舉著手機,我給她清理下。”陸君堯交代。
“好的。”
許落顏舉著手機在旁邊照亮,陸君堯借著光給顧傾城清理受傷的耳朵。
“耳膜輕微穿孔,不算太嚴重,多休息幾天,應該可以自愈。家里還有消炎藥嗎?吃兩天,不——”
“啊……”突然,顧傾城一聲嚶嚀,身子倏地一個冷噤。
陸君堯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盯著她問:“又弄疼你了?”
他明明很小心了。
顧傾城咬著下唇,不吭聲,身子卻依然抖若篩糠,瞧著分外可憐。
許落顏擔心極了,“是不是太疼了?要么去醫院吧……”
“……”陸君堯很無語,“既然不信我,又何必非要我來看看?”
許落顏一臉哀怨,連忙解釋:“陸醫生,我們不是不信你,對不起……”
陸君堯停下動作后,顧傾城也慢慢平復了。
其實不是疼……
而是,當棉球鉆進耳朵后,敏感刺激導致的身體激靈,是本能反應,根本無法控制。
但她發出的那一聲“啊”,太過妖嬈矯情,很像女人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