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無聲笑了笑,竟還有心思開玩笑:“那你能怎么辦,把我掛在你褲腰帶上?”
“好提議。”
“……”
“暴雨,路上堵車,可能要久點,你不要掛電話。”陸君堯暗暗著急,可雨太大,沒辦法開快,便只能這樣叮囑。
顧傾城低低“嗯”了聲,把手機放在枕邊,閉著眼繼續昏睡。
外面還時不時地有雷聲,不再是中午清脆炸裂的聲響,而是低沉轟隆隆的哀鳴,仿佛遠去的馬蹄聲。
顧傾城靜靜地聽著手機那邊,他時而打轉向,時而鳴笛,時而低咒,惹她心里一片躁動,卻又無比踏實。
她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不管這個人能陪她走多遠,起碼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義無反顧地來了。
她還是幸運的。
陸君堯一直沒掛電話,車子進入小區后,他再次出聲:“傾城?”
“嗯。”
“指紋鎖密碼。”
之前水管破裂那回,顧傾城跟陸君堯說過門鎖密碼,以便讓物業及時進屋處理“水災”。
后來,顧傾城改過。
她重新說了門鎖密碼,大概十分鐘后,樓下傳來聲響。
上樓梯的聲音很重,聽得出那人很急。
然后很快,臥室門被推開,陸君堯頎長偉岸的身軀快速來到近前。
“傾城?”
顧傾城睜開眼睛,“你來了……”
陸君堯探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語調低沉:“肚子還痛?”
“嗯……比之前好點了。”顧傾城調子綿軟,跟平時強勢的模樣判若兩人。
男人臉色更沉,薄唇緊抿,不由分說地伸手進被窩,大掌貼上她的小腹。
摸到熱水袋,他順手拿開,“這塊肉都要燙熟了。”
“嗯……手腳冷。”
“我知道。”
他摸了摸顧傾城的手腳,確實很冷,便幫她揉搓了會兒,而后跟以往幾次一樣,先給她按摩推拿。
顧傾城溫順得像一只小貓,閉著眼蹙著眉,安安靜靜地由他折騰。
好一會兒,感覺她身體舒展了些,陸君堯轉身在床頭柜最下面的小抽屜拿出幾盒針灸針。
“還是給你做下針灸,嗯?”他征求女人的意見。
顧傾城眼眸睜大了些,好奇地問:“你什么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