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以為她能成為這花花公子的感情“終結者”。
沒想到,終究是自作多情了。
原來自己跟他的歷屆前任沒有任何區別。
她很想有骨氣一點,把這些錢取出來,狠狠甩在這人臉上。
但冷靜下來又覺得沒必要。
有了這筆錢,她能讓媽媽在生命最后的幾個月,少受許多痛苦,何樂而不為呢?
骨氣這種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落在別人眼中只是最可笑最無意義的存在。
回到醫院,許落顏就去找了母親的主治醫生,要求給母親用最好的藥,除了盡可能延長生命外,也很可能讓媽媽少受痛苦。
醫生本想勸她,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省點錢留作自己以后生活——但還沒開口,她來了句“不用考慮費用問題,我只想不留遺憾”,頓時讓醫生無話可說。
單從這件事講,她對周伽南再次感激起來。
甚至可以說周伽南就是菩薩轉世,跟她戀愛一場,前前后后花費幾百萬不說,又動用了他父母的人脈關系,如今還被甩。
而且被甩后還能大大方方給百萬分手費。
如果男人們都以這個標準要求自己,何愁生育率下降。
許落顏覺得惋惜。
她知道周伽南是她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男人,離開他,她以后不可能再被異性這般呵護了。
包括那位楚楚阿姨的兒子,看似紳士禮貌,文質彬彬,但每次相處,總覺得他像套著一層殼。
而殼里才是真實的他。
一如此時,靳淮安當著兩位媽媽的面,一臉真誠認真地表白,說挺喜歡許落顏的,愿意更進一步。
可許落顏聽著,卻覺得他只是順應母意,以婚姻妥協達到他在其他方面的某種自由。
至于到底是哪一方面,她看不透,也猜不出。
兩邊母親都很高興。
吳春媚看向自己女兒,激動欣喜:“顏顏,你怎么說?淮安都發話了,他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