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不客氣地道:“不一樣,起碼我早就認識陸君堯,也知道陸家的情況——可你跟那位靳先生……”
“我媽認識她媽媽,也認識了很多年呀。我媽總不會害我吧?況且我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不合適,我會立刻離婚,絕不耽誤時間跟青春。”
顧傾城說不通,只能在電話里長吁短嘆。
“好了,我下車回家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多想了。”許落顏從醫院打車回來的,到了租住的小區外,下車步行回去。
走到樓棟底下時,一輛車突然“滴”了聲,把她嚇一跳。
等轉眸定睛看過去,她步伐頓住,臉色也僵住。
他們分手幾個月了,她曾無數次回家時用眼神搜尋過樓下的車,盼著再看到熟悉的身影,可都一無所獲。
想不到如今她都放棄這可笑的念頭了,周伽南卻猝不及防地冒出來。
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男人,許落顏抿唇,心跳開始加快。
理智告訴她應該轉身就走,可雙腳卻像生了根一樣,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伽南很快來到她身前,照例,開口就是嘲諷:“我還以為你搬去跟他一起住了。”
“……”許落顏起初不吭聲,但臉色明顯羞惱,頓了頓說,“我是搬過去了,今晚回來拿點東西。”
“是嗎?那他住哪里?”
“你想干嘛?”
“放心,不做什么,我是為你安全著想。”周伽南解釋,笑容自在了幾分,不再像剛才那二流子一樣的做派。
“謝謝,不必了。”
許落顏的大腦漸漸恢復理智,強做冷漠地瞥他一眼后,轉身準備入門禁。
周伽南沒離開,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也進了門禁。
“你到底想干嘛?”許落顏生氣,擔心自己的撒謊被拆穿。
周伽南跟她進了電梯,笑了笑問:“你之前收拾我的東西,是不是落了什么?”
許落顏一臉狐疑,隨即冷笑,“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用?”
“不是借口,我缺了一塊手表,我記得以前在這里過夜時,取下來放在你床頭柜上。”周伽南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
許落顏知道他表很多,且每塊都不便宜。
之前也有過幾次,他洗漱時把手表取下來,隨手擱在洗手臺上,也是她后來收拾的。
不會這次,真的放在了床頭柜上?
許落顏沒說什么,只是防備地看了他幾眼,“你不要進我屋,我進去找,你在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