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四十九歲的司馬文軒趴在床上,委屈的哭了,哭得像個孩子。
可是越哭,屁股就越疼;越疼,他就越是羞憤;越羞憤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忍不住哭……
“父親,我求求您了,您趕緊去請求皇上發兵吧。”
司馬青云心疼地看著自己兒子,安慰道:“文軒,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只是……”司馬青云頓了頓,又道:“該以什么理由讓陛下答應出兵呢。”
“擅殺朝廷命官,這就是造反啊。”司馬文軒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司馬青云搖頭嘆了口氣,神色略帶失望,道:“文軒啊,為父知道你恨蕭家,可陳宏宥這事,不能上報啊。”
“為什么?”司馬文軒不解。
“你不在朝當官,官場中的一些門道你不甚清楚,也能理解。”
司馬青云理了理思緒,緩緩說道:“咱們這位陛下,一向多疑。之前朝會,咱們參蕭家插手地方政務,私放死刑犯,這乃是抗旨之罪,可為何陛下對此毫無反應呢。
說到底,這是陛下對咱們產生疑心了。
這個時候,咱們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靜觀其變。
倘若咱們現在又以陳宏宥被蕭家所殺上報朝廷,朝廷為了不引起公憤,必然會徹查此案,以安天下悠悠之口。到時候,陳宏宥為咱們做的那些事,可都要被陛下發現了。
私吞國帑,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你是想讓咱司馬家給陳宏宥陪葬嗎?”
說到最后,司馬青云看向兒子的表情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
司馬文軒呆愣了幾秒,還是有些不甘心:“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哎,文軒,忍忍吧。”司馬青云好聲安慰道。
“忍不……啊~”司馬文軒激動大喊,可這一喊,又牽扯了后庭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緩過勁之后,司馬文軒又道:“可是,蕭家不除,一旦我被……爆……菊之事,被他們傳將出去,我除了羞憤而死,再無別的選擇了。”
“父親~”司馬文軒以一種以死相逼的眼神看著父親司馬青云。
司馬青云看著兒子這幅表情,也不知如何拒絕,只能無奈嘆了口氣,道:“我先試探一下陛下的口風吧,我也會加派人手盯著蕭家,爭取早日抓到蕭家的把柄。”
“但陳宏宥之死,只能以因公殉職上報。”
司馬文軒點了點頭,陳宏宥之生死,他根本不在乎。
“對了,文軒,你說救你的是個道士,而且對方還是宗師境。”司馬青云突然問道。
“是的,的確是宗師境。”
“這就奇怪了,我司馬家何時結交過這等世外高人?”
思考了片刻,司馬青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管了,起碼知道對方與我司馬家是友善的。”
“我現在先進宮一趟,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