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回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兄長,您不打算回京嗎?”
謝云祁冷笑了一聲:“回京?然后呢?”
“然后……”沈遲噎住了。
是啊,回京之后呢?兄長拿什么去跟秦淵競爭?
“兄長的意思是……”
謝云祁沒說話,而是緩緩走到營帳門口,掀起厚重的帳簾,任由凜冽的寒風灌進來,吹得他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不是想聯姻嗎?”
“三座城池?十萬糧草當聘禮?”
“呵!”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冷靜,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那我就讓他的聘禮送不出去,讓他的聯姻變成一場笑話,不就行了?”
說完,他轉身走到案幾前,拿起一支狼毫筆,蘸了墨,并在一張空白的宣紙上寫下些什么。
然后遞給沈遲:“把這個交給信使,讓他立刻派人送往京城,交給咱們的人。”
沈遲接過信紙,看到上面龍飛鳳舞的‘釜底抽薪’四個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兄長,這……這是要對大秦動手?要是被發現了,后果不堪設想啊!”
謝云祁聞言,笑了。
笑得越發陰森。
“最大的后果,就是秦淵娶不到青鸞。只要能阻止這件事,任何后果,我都擔得起。”
“還有阿穆爾,他不是想聯合陳國嗎?那就趁著他還沒回來,打下西域,正好由我拿來做聘禮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聽得沈遲心頭狂跳,熱血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