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變招,想防御,想調動真氣,將那股侵入體內的詭異力量驅逐出去。
但,一切都晚了。
噗!
那道毀天滅地的血色刀芒,在距離魏武面門,僅僅只有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
然后,如同被戳破的泡沫般,寸寸碎裂,消散在了空氣中。
“呃啊”
狂刀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那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瞬間癱軟了下來。
他手中的巨刃,“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全身的真氣,被徹底鎖死、攪亂,暴走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水,在他體內瘋狂沖撞,卻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
經脈寸寸斷裂的劇痛,讓他幾欲昏厥。
他甚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個一直被他視為螻蟻的白衣青年,緩緩地,從他身前走過,風輕云淡,衣角甚至沒有揚起一絲波瀾。
全場,一片死寂。
落針可聞。
數千名弟子,包括高臺上的長老和內門使者,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沒有人能看懂,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在全場那死一般的寂靜中,魏武緩步走到了已經動彈不得的狂刀面前。
他低下頭,看著狂刀那雙充滿了驚恐、不解和絕望的眼睛,平靜地問道:
“這就是你的奇遇?”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狂刀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魏武沒有回答他。
他本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如果只是單純的擂臺比試,他或許會廢掉對方的修為,但未必會取其性命。
但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狂刀之前虐殺那兩名弟子的血腥畫面。
一腳踩碎胸膛,一刀斬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