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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寬心,不著急。
我嘗試了幾個深呼吸,調整過來狀態,至少我還沒有癲到一個應激把鏡子給砸碎了,那是要賠錢的。
哪怕我是持明龍尊,也得賠錢。
那個聲音在我從回憶中分開的一瞬間便退去了,他僅僅是丟下幾句不痛不癢的挑撥,接著繼續保持緘默。
可惡。
我低頭洗了把臉,遇事不決……先洗把臉準沒錯,反正現在厚重的眼睫毛、濃郁的下至眼妝和紅色眼影不會遇水即溶。
是我正在被“同化”嗎?
常言道,人的心理接受過程總是先從否認開始的,然后變得憤怒、討價還價,最后忍痛接受事實。
人類天生反骨,天人亞種不例外,龍脈亞種更不例外,甚至有過之無不及了。
“我記得他們的。”
“至少,我還記得他們的……”
我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是有痛感的,有痛感的!
——這說明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著活生生的自我意識,有痛感、有情緒,而且閃爍著清澈的愚蠢。
“應星”的理論或許是成立的,但隱約之間我感到絕對這么簡單,我沒有感到悲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沒有抗拒、沒有否定。
因為我知道她回到了那里。
咔噠一聲,像觸碰開關那樣,打開某種真相式的燈光。
對、對。
我已經觸及到那里了。
就在那里——
那枚太卜司的權限玉兆。
我焦急地將它拿了出來,平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揩去玉石表面沾著的熱辣紅油,然后點開了它。
別問我為什么能點開一個“芯片”——問就是仙舟科技,加上了可交互的投影屏幕,多么用戶友好!
我嘗試在太卜司的數據海洋里搜索那兩個字。
我不知道是何時何地何人在我的腦子里植入了這個概念,但它就在哪里。
叮咚。
或許因為這次觸發了關鍵詞,屏幕中瞬間刷新出了大量太卜司與十王司之間的通訊信息,它們全部在重復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