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對于工造司地圖并算得很熟悉的記憶,跳過一些煩人的解謎部分后,我完全不慢,甚至超快速的。
——長驅(qū)直入到了造化洪爐面前。
我猜得百分百正確,他果然在那里。
補充一點,我的意思是,他是應星,畢竟是那個應星,天縱之才的那個應星。
他能在哪?
除了這兒,他還會去什么別的地方嗎?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生來該在這里閃耀。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做“應星”,削鐵如泥的支離劍此時還是煉鋼爐里的一個胚膜,但千萬不要眨眼,千萬不要喘息!
接下來一道火燭銀花的金屬材料注入工序之后,飛星落月,滾燙的劍體經(jīng)過快速的鍛打,在須臾瞬息的動作中,形成了我們所熟知的那把“支離劍”的樣子。
一切只在分秒之間呈現(xiàn)。
他似乎終于舍棄了哲學青年的人設(shè),投入到了符合原作的事業(yè)中去。
他難道是什么只會刷新在工造司的固定npc嗎……亦或者,他一直被困于其中,無法逃離?
我看著他熟練地夾出劍模,進入下一步的淬火處理。
為了爭取時間,我干脆抬手一個蒼龍濯世過去,嘩啦的涼水傾瀉下來。
很好。
劍刃是冷卻了,他也被我淋了個徹底,一派shi身誘惑的樣子。
“你……”
他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咬牙切齒。
“聽我說。”我走近他,握緊他的雙臂,說出那百試不爽的咒語,“聽我說,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次符合原作的一集。
“這重要嗎?”他道。
坊間皆言昔年的天才工匠狷狂倨傲,然而旁人亦非伯樂,難知傲骨之下自然有如此睥睨的資本。寧如飛螢赴火,不作樗木長春,很美,也很悲傷的一句話。
我正是要解釋問題的含義——
“這很重要。”我說,“你得記起來。”
但這句話仿佛起到了反作用,“應星”猛地掙脫了我的桎梏,注視著已經(jīng)成型的支離劍。
無論怎樣觀察,那柄新制而成的劍都太過……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