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峰拗不過她,只好起身拿了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兩人坐在露臺的星空房里,吳雪梅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學著大人的樣子晃了晃:“哥,你和董姐姐、柳姐姐是什么關系啊?”
“合作伙伴啊。”吳青峰隨口答道。
“只是合作伙伴?”吳雪梅追問,眼睛緊緊盯著他:“我看她們對你好像不一樣……”
“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吳青峰打斷她:“快喝,喝完趕緊睡覺。”
吳雪梅沒再說話,小口小口地抿著紅酒,眼神卻在黑暗中閃閃爍爍。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哥,我去趟洗手間。”
吳青峰點點頭,沒在意。
可等吳雪梅回來時,他卻愣住了。
剛才還穿著連衣裙的小姑娘,此刻竟然換上了一身絲質的粉色睡衣,領口開得有點低,裙擺剛到大腿根,勾勒出少女初長成的曲線。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洗過澡,發梢還在滴著水,順著脖頸滑進衣領里,留下一道曖昧的水痕。
“你怎么穿這個出來了?”吳青峰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在家穿睡衣不是很正常嗎?”吳雪梅走到他身邊坐下,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混合著紅酒的氣息撲面而來:“哥,你怎么了?”
她故意往吳青峰身邊湊了湊,膝蓋幾乎碰到他的腿。
吳青峰猛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小梅,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隨便了。”
“長大?”吳雪梅仰頭看著他,眼里突然泛起水光:“在你眼里,我永遠是那個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對不對?”
“不是……”吳青峰有些語塞,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少女早已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姑娘了。
她的身高快趕上他的肩膀,眼神里有了自己的心思,甚至……開始懂得用這種方式試探。
“哥”吳雪梅突然抓住他的手,眼淚掉了下來,
“爸去了省城,家里就剩我們三個人了。”
“我知道你忙,可我……我就是想讓你多看看我。”她的手指冰涼,帶著一絲顫抖。
見吳雪梅哭了,吳青峰的心軟了下來:“小梅,你是我妹妹,我永遠都會照顧你。”
“你是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以后不能再穿成這樣跟男孩子單獨相處,包括我。”
他的語氣很嚴肅,吳雪梅愣住了,抓著他的手慢慢松開,低下頭小聲說:“我知道了……”
“去換件衣服,然后睡覺。”吳青峰轉過身,背對著她。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才緩緩松了口氣。
剛才那一瞬間,他確實有些慌亂。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意識到,那個總纏著他要糖吃的小妹,真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秘密,而他這個當哥哥的,似乎還沒做好準備。
過了一會兒,吳雪梅換了身長袖長褲的棉質睡衣回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哥,對不起,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