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鬼屋里地陣法,就如同一堆亂麻團在了一起,她們想要解開陣法而不影響陣法之中地楊若鳶尾與孟槿齡,那就得一個一個找到等于線頭的陣眼之物抽出來。
陸拾離接手時,鬼屋之中的陣法對比上一次來時,少上了一些。
“看來你這幾天都在努力啊。”她一邊找著陣眼一邊說。
“那當然,要不是有些陣法我忘了怎么弄的,以及我母親每天總是準時準點要我吃飯、睡覺、起床,現在我解的更多!”那邊的楊蘇侑也很惆悵,她倒是想熬夜解陣!
楊蘇侑忘了怎么解陣是已知的,不過楊若鳶居然會提她日常生活起居……
陸拾離看了一眼一邊吐苦水一邊又帶著笑的楊蘇侑,眼底的羨慕一閃而過,她又低下眼,看著手里的東西,她說:“那多好。”
“好?”楊蘇侑手上的活一停,沖陸拾離道:“那你可能是不知道,最近吃飯對我來說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吃什么吐什么,我尋思著是我的手藝已經退化到了這種地步么?!”
“準確來說是上次喝了你那朋友給的妖血后我就開始吐,干嘔了大半天后好得差不多了,吃了自己做的飯又開始吐……”
從食材到手藝,楊蘇侑都快懷疑人生了!!
“吐?你不會不知道妖怪……是不吃人類加了調料的食物吧?”陸拾離奇怪地看過去,楊蘇侑的神色古怪,儼然是被她說中了。
她比想象中的好像還更半吊。
“油鹽醬醋茶?”
“嗯哼,包括所有調味品。”
“你怎么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楊蘇侑聞言氣得閉上了雙眼,感情這兩天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那你有沒有別的副作用?”她說著仰起頭看向窗外,一手捂著喉嚨說:“大半夜我看見月亮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想要嚎叫的沖動。”
“沒有,應該是和那名大妖的習性有關,我到……沒有這樣情況。”陸拾離低頭看了一眼手,想起觸碰楚情詞時的那段記憶,那應該不算是副作用。
楊蘇侑撇了撇嘴,瞧陸拾離這模樣大概是隱藏了什么,不過精血既然是她朋友給的,總是糾結這個也不太好?
她話鋒一轉,指著陸拾離手中正轉著的一個玉瓶,說:“我們來比比今天誰解的陣法多。”
“好啊。”陸拾離挑了挑眉,將手里剛剛找到的陣眼舉起對著光看了看,墨綠色的玉瓶,光透進來時,那刻在瓶身上的奇珍異獸仿佛是在深林之中游動。
她找到內壁上寫著的咒文,用指尖沾了草木灰,用力將它抹去。
“你這瓶子有些年代了,價格不菲吧?居然舍得用來做陣眼,放在角落吃灰?”
楊蘇侑頭也不抬的說:“這算什么?我用來布陣的東西,都是頂好的!別妄圖干擾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陸拾離目光在裝點復雜的屋子里轉了一圈,這下她可算知道了,為什么楊蘇侑看起來又窮又有錢,原來錢都花在了這上面。
這場私下的比賽維持了整整小半月,最終以陸拾離壓倒性勝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