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離!你要走了嗎?”霍安聿喊住起身正要走的人。“這么……突然……那楚情詞呢?”
“她啊,她的世界不是只有我啊。”陸拾離回過身看向她,眉目上揚道:“要走了。”說著,還特地朝她揮了揮手。
霍安聿目光跟隨著陸拾離的身影路過病房的窗口直至被白色的墻擋住,她的肩膀瞬間就耷拉了下來,不過幾秒鐘后,她又立馬恢復了精氣神一把拿過手機給喻言打去電話。
“喻姐!上次局里讓你安排的事怎么樣了?嗯,對!很急!現在就要!”
掛斷電話后,霍安聿一下將被子掀開就要下地,嘴里念叨著:“拐杖呢?我的拐杖呢?!”
陸拾離離開病房后,就一路直行到了七情塔前,沒有半分猶豫,干脆利落地打開了七情塔,直奔
“我、才是這里唯一的主宰!”
“你錯了。”
陸拾離這語氣平平的三個字,如同蘊含萬鈞之力的劍鋒驟然劃破了空氣之中彌漫的大疫的狂妄與得意。
她剛剛還因妥協而被陰霾掩蓋的雙眼,此刻亮如寒星,聲音清晰且堅定道:“她不是我的所有物,她只屬于她自己。”
“她有她不容推卸的職責、有并肩作戰的伙伴、更有她心中所信仰的道!”
“什么?”
大疫臉上勝券在握的笑容瞬間一僵,它突然發現陸拾離剛剛臉上的惶恐與動搖已經瞧不見絲毫痕跡,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她給它編造的幻像。
對局勢失控的它,本能地想要掙脫這只手,想要與陸拾離拉開距離,卻發現根本無法將手抽出!
“我說,你錯了!”陸拾離清越的聲音提高再一次強調,“你無權決定她們的生死,她們也應有對自身劣根抗爭與選擇的機會!”
她緊握住大疫試圖抽離的手,一股沛然的清新氣息以她為中心散開,四周原本如附骨之蛆游蕩的、吞噬生機的黑氣頃刻間開始消退,枯萎的七色蓮重新綻放光華。
“不可能!你明明已經被我的力量侵染!明明已經被我抓住了心防!!明明該被我控制了才對!!!”大疫慌亂地開始掙扎,像是在經歷莫大的痛楚,喉嚨里止不住得發出尖嘯。
“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所以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我自己所要做的是什么,從最開始、到現在,從沒有變過!”
陸拾離語氣堅決,她緊握大疫的手驟然用力,身形立在原地沒動,卻將它一把從蓮花上拽下。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里、是我的心境!”
大疫狼狽地跌落在地,澄澈如水的心境上倒映著它扭曲的面目,在一圈圈漣漪之下,它幻化的面貌一點一點消散最后再度變成一團漆黑的死氣。
陸拾離挺直脊背,緩緩抬頭,目光掃視著這片黑氣褪盡,恢復清澈晴朗的空間。強大的威壓隨著她的目光驟然落在地上驚恐的大疫身上:
“我、才是這里唯一的主宰!”
“陸拾離、陸拾離!你殺不了我的!殺不了我的!”大疫最后瘋狂地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