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飄飄也當了三年多的傻子。
她無數次以為霍季深生活窘迫,想幫襯他,又害怕打擊他的自尊心,甚至會委托別人,請他做兼職,事后把錢轉過去。
買東西都會撕掉標簽。
原來那時候霍季深眼神冷漠,不是嫌棄她買的東西太貴,而是嫌太便宜。
幾千幾萬的禮物,又怎么能入霍大少的眼?
她的愛小心翼翼,仿佛他們的感情是易碎的瓷器,不維護就會碎掉。
碎掉的時候,每一片玻璃渣都深深扎進許飄飄的心臟,讓她手腳發麻,渾身癱軟,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
她以為,他再怎么,也是喜歡過她那么一點點的。
沒想到一點點,都是她自己幻想中的奢念。
許飄飄順著陽臺的門跌坐下去,看著手里的燈泡,眼淚無聲從眼底翻滾上去,燙得她的臉皮都在刺痛。
吃飯時,許母照顧著連畫吃飯,看著許飄飄道:“你們公司要是有合適的男孩子,你就談。”
許飄飄笑了笑,“誰看我這樣,愿意和我談啊?”
許母唬著臉,“你下班后去約會,畫畫我來接,怎么不行了?咱現在日子是苦了點,但是你的條件好啊!”
許飄飄給許母夾了一筷子清炒雞毛菜。
“媽,你這是看我有濾鏡,我條件哪里好了?帶著個半大的孩子,還欠著錢呢。”
“你爸公司的錢有問題,暫時不用你管,你媽我還沒死呢。”
許飄飄一頓,“有問題?”
許父公司出了點事,但那段時間他正好癌癥晚期,許飄飄忙著到處求醫問藥,也沒有功夫處理公司的事。
許母點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原本女兒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她們,已經很累,許家公司的事許飄飄本身也沒有經手,現在講給她聽,也是徒增壓力。
那些事,許母想自己處理。
她要撐著一口氣,起碼要給女兒和外孫女留下點什么。
許母含糊道:“你別管了,先吃飯,聽話,周末相親去!”
許飄飄合理懷疑。
許母前面鋪墊了那么多,都是為了讓她周末去相親。
“實在不行,你大學時候那個男朋友,你找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