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一不好,嘴角就便成直直一條線了?!焙笳叩氖直垡呀涰樦櫾苹h垂下的腦袋,緩緩摸索上來,手指撫上她的嘴角,輕輕往上推著,做出個微笑的弧度。
另一邊,隨枝的聲音也傳來:“誒,里面不能進!”
“喲,這不是世子嗎……”
聲音漸行漸遠,扯著那個人走遠了。
放在腰間的手忽然松開,改為握住林慕禾那只亂動作祟的手。
有些低而含糊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是嗎?”
身前的人傾身壓了下來,手護住自己的后腦,把主動權再次轉換,那片溫熱貼了上來。
衣料摩擦而發出的窸窣聲更大、更頻繁了,時不時穿插著隱秘的喘息聲、水嘖聲,厚實的屏風之后,兩道身影上下交疊著,相互交換著逐漸升溫的呼吸,林慕禾手里攥著的玉蘭絨花也不受控制地跌落,卻被顧云籬一手握住,忙里偷閑地隨意釵在她的發絲之間。
衣袖褶皺來回翻動堆積,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橘紅色的衣袖隨著揚起的手臂滑落下,兩條光潔的手臂堪堪勾著顧云籬的脖頸,時不時動彈的身軀也把她身下的箱奩帶動的發出一陣陣不堪重負的咯吱聲,自己方才膽子大了些,可真到這會兒,又有些怯了。
“呵——”嘴唇分離了一剎,她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身子發軟,剛想坐直時,窗外卻又突然傳來一聲詢問聲。
“小娘子,你可看見剛才那個揭禮花的掌柜娘子?中間穿橘紅色的……”
“沒瞧見,郎君別處尋吧!”
還真是陰魂不散了,林慕禾蹙了蹙眉,空隙間抬頭去看顧云籬的臉,但卻只來得及看見她帶有些賭氣意味而貼過來的臉頰。
領口也被微微扯開一角,耳廓邊,屬于顧云籬的發絲來回蹭著,林慕禾忍不住想縮脖子,但最終還是失敗了,這人執拗地要在自己脖頸處作弄,戰栗了一下,她忍不住哼唧出聲,下一秒,顧云籬果不其然停下了動作。
林慕禾眼角shishi的,只覺下面坐著的箱奩都要搖搖欲墜,摟著顧云籬脖頸的手也不敢松開。
顧云籬瞇了瞇眼,抬腳把那幾個箱奩踢回原位,重新穩固回去,她嘴唇殷紅,嘴角暈開著紅色的口脂印子,一番難舍難分的親熱,也把林慕禾嘴唇上的口脂蹭了過去,但她顯然還沒意識到,低著腦袋又要蹭過來。
亂成一團的視野里,林慕禾有點迷糊,片刻后,耳邊輕輕蹭過來一個聲音。
“今日陛下準允,重開舊案卷宗?!?/p>
難怪剛來鋪子里時,她看起來那么高興,林慕禾了然:“看你高興,我也高興?!?/p>
“嗯?!鳖櫾苹h輕輕應著,越發將她摟得更緊了,“為我滿門翻案,也能……尋到取出你眼中蠱蟲的法子了?!?/p>
眼眶忽然一熱,林慕禾不知為何,眼淚來得有些不合時宜,于是,她也只是低著腦袋,輕輕把淚水蹭在了顧云籬的衣角上。
……
捯飭了半天,顧云籬這才把嘴唇上沾得口脂擦干凈,而林慕禾臉上的珍珠面靨也被蹭的掉了幾個,最終索性都摘了下來,才不顯得突兀。
坊里生意還在繼續,林慕禾不太自然地眨眼,掬了一把水洗過手,甩著水珠子走出內室。
隨枝趴在柜臺前打算珠子,速度快得手要見殘影,見兩人出來,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手上動作也慢下來:“上哪去了?店里這么忙,顧娘子也沒點眼力見,不知道幫著我們干干活啊!”
這兩人都心虛,也沒反駁,沒吭聲,趕緊幫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