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千尋抵上她的鎖骨,稍稍拉開距離,目光認真,確認道:“你說什么?”
仲堇掌心添了力道又吻上來。唇齒交融之間,溢出含混的字詞:“答應你…歸位…”
聽清了。
殷千尋被抵在廂壁,手下意識攀上她的肩,闔上眼,回吻她,指尖不自覺地收緊,攥皺了衣料。
馬車在夜色中搖晃,車簾縫里漏進的月光忽明忽暗地照在纏綿的身影上。
一路上,的確如公主所言,風光流轉,景致多變。
戈壁灘上粗糲的風砂剛退去,赤紅的雅丹便層疊浮現開來。待到草甸舒展開茸茸的綠意,遠山的雪峰又冷白地壓了過來。
殷千尋盤踞在她懷里小憩之時,仲堇會靜靜地挑開錦簾,讓那些景浮光掠影地從眼底流過去。
而當殷千尋一旦化為人形,便不給她這機會——只勾上她的脖頸纏上來,唇齒間帶上了蛇類的清冷。
緞面軟枕染滿了糾纏的痕跡,細碎的喘息浮在馬車顛簸的空隙里,時而急促,時而悠長。
三日過去,仲堇的衣帶換了十七種系法,肩頸的肌膚盡是月牙狀的細小瘀痕,而殷千尋的手腕上添了幾圈可疑的紅印,頭發也換了五六種盤法,最后煩了,干脆撒開來,長發如瀑,散落肩側。
這一切在三日后的正午戛然而止。
車輪驀地停了下來。
撩開車簾望出去,
好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寅時三刻,營帳內,燭芯快要燒盡了。
殷千尋從蛇形中恢復至人身,僅不過一盞茶的工夫。
她仰臥在行軍榻上,前襟微敞著,露出xiong前一片泛紅的肌膚。
原本蛻了皮,等待自然脫落就好。
偏生此人的手指閑不住,將那塊薄皮硬生生給撕扯了下來,
撕到一半,就覺出火辣辣了,可又不好停下來,畢竟若那薄皮在xiong口忽閃忽閃,撲棱蛾子般,也不好看。
仲堇俯在案幾前搗藥,藥泥漸漸搗成了深綠,她捧著走到榻前。
“忍忍。”
指尖微涼的藥泥剛敷上去,殷千尋瞬間抓緊了被褥。
她別過頭去,臉朝向另一邊,埋進枕頭里,十分隱忍。
“該死的……厲寧……”
仲堇盡量放柔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