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縱容有點……超出對一個世交妹妹的范圍了。然后我就趁著葉以安那時候糾纏我,以及她的桃花很多,我就最終試探了下,問她要不要做我的合約女友,結果她拒絕了我。”
“如果喜歡,為什么拒絕你?難道不應該順勢答應你,假戲真做嗎?”傅朝華疑惑。
傅朝盈沉默一瞬,隨即開口:“可能是因為她很知道自己要什么。”
生意做到這個份上,葉嘉沅自然是目標明確的那一類人。她想要什么,通過什么途徑得到,自然都在她的腦中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
傅朝華心下了然,“也是,那后來呢?”
“后來我就覺得尷尬,與她疏遠了一段時間。”
“在端午節那天,她突然問我要不要做她的女朋友。”
傅朝華恍然大悟,卻又覺得疑惑:“她那時候跟你表白了?”
傅朝盈沉默半晌,“沒有表白。”
她們之間從未出現表白這個戀愛的必經程序。
“啊?那她不表白怎么會問你要不要做她女朋友?”傅朝華反思自己,在象牙塔中待久了,腦子有點一根筋,腦回路直來直去的。
“她說,她沒時間相親、戀愛,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傅朝盈回想那天的場景,回想起葉嘉沅清冷自持的神情。
還能這么追人?傅朝華嘆為觀止,“……她的理由冠冕堂皇,你無法拒絕。”
傅朝盈輕笑,“然后我今天復盤她的步步為營,不知道是從《玉蘭圖》開始,還是從舊加坡酒會那張請柬開始。”
“我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她已經喜歡我很久很久,還愿意為我花時間和精力,步步引我入局。”
“難過的是,在這周末我問她喜不喜歡我之前,我一直在猜測她的真實想法是什么,一直在試探她到底喜不喜歡我,喜歡我什么樣子。”
“她大多時候是清冷自持的,只有少數情況下,我刺激她一下,她可能才會對我展現出一點占有欲。”
“她理智自持得讓我有點……患得患失。”
傅朝盈又喝了幾口酒,眼眶愈發酸澀,“我承認自己的性格太敏感擰巴,我不知道現在該怎樣面對她,我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現在這樣糟糕的自己。”
此刻傅朝盈的心里僅是迷茫與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