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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火（第2頁）

她突然撕開紅衣，露出纏滿白蛇的軀體——那些蛇每一條都長著人臉，正是鐵獄秘術(shù)“百相蛇”。

白蛇們張開嘴，竟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叫聲！

聲波震得胭脂鋪的瓦片簌簌掉落，王方耳膜一陣刺痛，眼前發(fā)黑。

老叟的琉璃眼突然血光大盛，從懷中掏出一面青銅鏡。

鏡面照向蛇群，那些白蛇頓時僵住，人臉浮現(xiàn)出極度驚恐的表情。

“破！”

老叟一聲厲喝，鏡子“咔嚓”裂開，所有白蛇同時爆裂！

蛇血濺到王方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抹了把臉，發(fā)現(xiàn)蛇娘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在地上留下一張完整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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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火

人皮上寫著一行血字：

“子時，燕子磯，一個人來。”

秦淮河上飄起薄霧時，王方和老叟坐在一艘破船里。

老叟掏出一壺“燒刀子”，自己先灌了一口，才遞給王方：“你爹當(dāng)年也愛喝這個。”

王方?jīng)]接：“你真是血眼龍王？”

老叟的琉璃眼在霧中泛著微光：“二十年前是，現(xiàn)在只是個等死的擺渡人。”

他掀起衣襟，露出胸膛——那里有個碗口大的血洞，洞里隱約可見跳動的心臟，但心臟表面覆滿鐵銹。

“鐵獄的‘銹心針’。”老叟苦笑，“當(dāng)年我偷看《影劍譜》，被總獄主賞了三針，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奇跡。”

王方瞳孔一縮：“影劍譜？”

“你爹沒告訴你？”老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王家的影劍根本不是兵器，而是一門邪功——能把活人煉成‘劍傀’。”

船身突然一震，霧中傳來“嘩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