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為下雨天淋雨沒有關系,而是與月一起的日子,無論經歷什么,我都覺得格外浪漫。
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句話:‘雨是自然的煙花’,我覺得這個描述非常非常的浪漫!于是把這句話分享給了月。
與她提出了同居的邀請。”
記憶順著文字的記錄回到了這一天。
在閱讀這些文字的時候,林商月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又活了一遍。
說起來,在這之后的許多個雨天,無論絮是否在身邊,但她依然常常會想起這一句話。就好像絮依然還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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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27日,星期三
“恭喜老娘喜提粉色坐騎——小電驢一輛!哼哼,以后就可以坐著她去接月上課啦!”
對于粉色坐騎,林商月自然也是不陌生的。自從林參絮離開之后,她的父母沒有再來收拾她的遺物,而是任由林商月去處置這些東西。
說來也不難理解,這些東西就算是帶回家去,也不過是觸景傷情,斯人已逝,再去糾結,意義似乎并不大。
所以,小電驢自然而然成了林商月的出行工具。
從后座乘客成為駕駛者的日子,林商月漸漸也適應了這樣的日子。每天孤孤單單的出門,又孤孤單單的回到出租屋內,疲倦的接受著時間的流逝——她終于有些能夠理解過去林參絮所說的“忍受”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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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8日,星期五
“在我的游說之下,月終于是選擇了和我一樣的《文學鑒賞》課程,授課地點在y大。
不太愉快的是,前些日子又拒絕了一個男生,不知怎的,‘女同性戀大發脾氣趕走男的’這件事又被人提起了。
又被人背地里說小話蛐蛐了呢算了,反正早就習慣了。愛理解不理解的,隨便啦。還不如冷處理呢。
e=(o`)))”
這件事居然影響了她這么久嗎林商月感到有些愧疚。可又覺著自己沒有什么錯——可沒錯又能如何呢?
或許一些人,生來就不懂得何為“拒絕”吧。
拒絕本身就是結果,并且也并不需要絞盡腦汁去思考拒絕的理由。強迫她人喜歡與接受,在被拒絕后背地里蛐蛐她人的性向,是非常沒品的行為。
可偏偏就是這些外部世界的“他者”,是自己此生都無法逃避與改變的。
所以,林參絮選擇了逃避,徹底的逃避。是該說她看開了,還是應當說她看不開呢?
林商月搖了搖頭,心底忽的隱隱生出了一點原諒。原諒絮擅自任性的離去盡管這聽起來很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