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怕?”
薛棠舟:“你怕了?”
“我當然不怕,我之前也晚上爬過山。”誰在這茫茫樹林間,都會有些發(fā)怵。
薛棠舟攬著她的肩,說:“別怕,有姐姐在。”
“……”
總算,總算在夕陽的盡頭,兩人看到了寺廟的微光。
抵達寺廟后,兩人被寺廟里的事務員領到房間。
房間里擺著兩張木床,床上放著非常老式的花被子。內部配有一個非常小的衛(wèi)生間。因為山里沒有通下水道管道,全靠廟后的兩口井,供以生活所需。
她們取了早間燒熱放涼的水,又覺得水太冰了,這樣洗下去會感冒。
又拿去開水房燒熱。
等有了一大壺熱水,兌了涼,也有一桶溫水了。陸燼讓薛棠舟先洗,她繼續(xù)燒熱水。
只有這么一桶溫水,當然無法放肆洗,薛棠舟只能慢慢擦洗。擦洗過后,陸燼又拿來熱水,給她洗頭。主要把發(fā)絲間的沙土洗掉。
寺廟掛有風鈴,嘀鈴鈴的響,讓人心靜。
溫熱的水滑過陸燼修長的手指,潤shi薛棠舟的發(fā),薛棠舟也抬手撫弄發(fā)絲,有時候兩人的手會碰到一起。
薛棠舟洗凈后,也幫陸燼燒熱水。
即便只是隨便地擦拭,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都覺得自己干凈了不少,皮膚貼著柔軟的睡衣很舒服。
寺廟里有女工作人員,她們從她那兒拿到了吹風機吹頭發(fā),還好寺廟通電了,她們不用等頭發(fā)吹干。
山里的氣候本就偏涼,要是坐等著吹干,說不定會感冒。
兩人整理了差不多一小時,覺得有些餓了,廚房里溫著齋飯,她們便端著坐在走廊欄桿下吃飯。
“這齋飯還挺好吃的。”
“是的,像是放了油。”
“應該是植物油吧?”
出家人不是不吃葷嗎?
走廊上懸掛著燈泡,被風吹得搖擺,影子在她們身上晃動。
薛棠舟伸出纖長的手臂,欄桿的影子在她手上搖擺。
陸燼覺得好玩,也像她一樣伸出手。
吃過飯后,兩人順便把碗筷洗了,放入消毒柜里。
回到房間,陸燼睡在靠近門口的床上,薛棠舟躺里側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