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然不會水嗎?需要我教你嗎?”薛棠舟說。
馮惠然連連擺手:“剛才任唐教了我,我快嗆死了,算了。以后有時間,我專程找個老師學吧。”
“有專門的老師在。”任唐點了點自己,又點著陸燼和薛棠舟,還點了點葛尹,“葛尹也會一點,算半個老師。”
葛尹:“不用算上我。”
她自己游都夠費勁的,不可能還能帶學徒。
“再試試吧。”任唐說。
馮惠然:“好吧。”
薛棠舟教了她一些游泳的要訣,馮惠然抱著游泳圈嘗試下水。新手都要渡過一段畏水期,薛棠舟還算有耐心,慢慢地,馮惠然也不那么害怕了。陸燼也在旁指導。
任唐看她們教得挺專業的,偶爾說幾句,就游開了。葛尹劃水早劃開了。
陸燼和薛棠舟在馮惠然附近游著,偶爾有些身體接觸。陸燼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偶爾會避開密切的身體接觸,好像薛棠舟并沒有留意到這一點。她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尋常的朋友,也會有很多肢體接觸。
等馮惠然不那么畏水了,薛棠舟意識到自己跟陸燼很親密,很多時候皮膚都貼在一起了。要是換以前,她可能不會有什么感覺,但是現在……加上又經歷了那么奇怪的夢……所以她心里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異樣。
兩人懷著各異的心思,指導著馮惠然游泳。
“兩位老師,我有點累了,讓我休息一下。”馮惠然說。
雖然沒那么容易嗆水了,但還是嗆了一些。而且游泳非常消耗體力,馮惠然有點累了。
把馮惠然扶上岸,薛棠舟和陸燼才重新回到泳池。兩人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陸燼覺得沒那么窘迫了之余,感受到一些失落。薛棠舟覺得這個距離很合適,自己不用產生很多聯想。
幾人接下來又游玩了一個多小時,都有些疲憊了,才去衛生間沖澡。陸燼和薛棠舟洗澡的隔間鄰近,能聽到對方的脫衣聲,以及淋浴聲,這對陸燼的沖擊有些大。她想回避這些聲音,但是這些聲音仿佛有魔法一般,會鉆進她故意堵著的耳朵,不停地刺激神經中樞。好像一把錘子,來回撞擊腦子里脆弱的鼓面。
薛棠舟聽到“刷拉”一聲,隔壁的陸燼拉開了門簾,走開了。
“你就洗完了?”
這洗干凈了嗎?
陸燼:“隨便沖個澡。回宿舍再仔細洗。”
晚上吃飯,宿舍其她三人把相鄰的座位留給陸燼和薛棠舟。
薛棠舟其實也大概感知到了,陸燼跟室友們說了她們的事情,因為也感受到了一點她們身上的異樣。看上去她們并不對這樣的感情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