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猶豫了兩秒,還是張開手臂:“你需要擁抱嗎?”
她擔心自己這樣做不合適。
或許是在少年噩夢里待太久,薛棠舟也一下子回到了少年脆弱的時候。她垂頭,靠在了陸燼的懷里,陸燼撫摸她的長發:“沒事,不要怕,已經醒過來了。”
“我不想睡了。”
她不敢睡,怕再一次做噩夢。
現在她已經二十六歲了,卻還像那個十幾歲無助的孩子,沒人要她,沒人愿意撫養她,她只能在那些家庭里流浪,可能是她媽家,可能是她爸家,還有那些并不太關心她的祖輩家。
“那現在不睡了。”
“你做什么夢了?”
陸燼感覺自己的腰被收緊,薛棠舟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
“要是你不想說……”
“沒什么,又夢到爸媽吵架了。”
“他們不是合格的父母。”
“嗯。”
等薛棠舟恢復理智了,才脫離陸燼的懷抱。她覺得挺不好意思,她一個二十六歲人了,還需要向一個小七歲的小孩尋求安慰。不過小孩確實挺會安慰人。
“你以后會是一個好醫生。”薛棠舟說。
陸燼:“我也覺得。”
“你倒不客氣。”
“我就是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好醫生,才選擇當醫生的。”陸燼笑。
看上去有些可愛。
薛棠舟心臟快跳了跳。
“我現在……”薛棠舟來來回回編輯,繼續輸入,“對鄰居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余芯:“怎么說?”
“我……是不是喜歡上鄰居了?”
余芯:“!”
余芯:“請詳說。”
薛棠舟不會說那天跟陸燼打過視頻后,就做了奇怪的夢,她簡要說了昨天跟陸燼看電影,因為做了噩夢,陸燼安慰她。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自己的感覺很奇怪。
“會不會是同性依戀?”
薛棠舟:“是嗎?”
如果薛棠舟坦言相告,把那個夢的內容告訴余芯,余芯大概會說,這就是x沖動,你確定沒有想跟對方進一步發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