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和棠舟真的在談戀愛?”陸杭還是顯得不敢相信。
裴秀:“很明顯。”
“不明顯啊。”陸杭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一種后知后覺的焦慮,“我們女兒是同性戀嗎?看上去也不像啊。”
裴秀手放在xiong口,顯得很平靜。她說:“那你覺得同性戀應(yīng)該是什么樣?”
“短發(fā)?寸頭?”
裴秀突然不想跟陸杭交流了,轉(zhuǎn)過身,單手枕著。陸杭絮絮叨叨一些話,裴秀聽著煩:“你先別說話了,我好好整理思緒,明天去看女兒。”
陸杭:“那我也去。”
裴秀:“你先去談合同。”
“我現(xiàn)在哪有心情談合同。”
裴秀:“做人要講誠信,我們已經(jīng)跟人約好了。”
陸杭:“那你發(fā)誓。”
“什么?”
“不要發(fā)火。”
“明天,不要太發(fā)火。”
裴秀心想“看情況吧”,嘴上卻說:“嗯。”
這一夜,他們都沒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有對話,偶爾嘆氣一聲。
裴秀開車來到了江城大學(xué),停在路邊,沒多久,車窗被敲了敲。
陸燼過來了,但是沒上車。
“上車吧。”
陸燼腳步?jīng)]動:“不在車里聊。”
裴秀對她的威懾還是在的。她不想在車里,這樣的密閉空間,給人的壓力很大。
于是,裴秀下車了。她對江城大學(xué)不是很熟,只是跟在陸燼身邊。
學(xué)校總是充滿朝氣。臉龐都跟陸燼一樣年輕,不諳世事。
一想到陸燼和薛棠舟的關(guān)系,裴秀就感到心煩。
“媽,我不想跟薛姐分手。”
就像一把利箭,射到裴秀的心里。
她壓住怒火:“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