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時摸上腦袋,叢宜幾步都有些慌張。
“沒事吧?”
奚然怨念緩緩的——非要讓我在這個時候丟臉嗎?
表情變得生氣,看上去想要把柜門拆下來當柴火燒了。
叢宜服氣了,未消散完全的笑意扎眼,奚然問:“很好笑?”
惱羞成怒的小模樣。
奚然真的有點痛,實心撞上去的。
她沒繃住,也笑了,被自己蠢笑了,揉了揉腦袋,責怪的眼刀噌地一下甩叢宜身上——與其說是責怪,似乎更像嗔怪。
叢宜也伸手,給她揉了揉腦袋。
奚然很矛盾。
想理她又不想理她,最后跟在叢宜身邊,坐在了床上。
叢宜凝視她的眼睛,先開了口:“如果你這么討厭的話,我以后就不提了。”
她退了一步。
這話說出來的揪心效果顯而易見,叢宜的眼神一下就暗了。
大概言不由衷,所以傾下睫毛擋住一些“我不愿意”。
奚然沒回應,她壓根沒聽見什么。
叢宜又看她。
奚然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在盯著別人的嘴唇,目光低低的,酒精作用下氤氳出的水霧,添了點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竟然微微往上湊近了點。
叢宜喉嚨滾動。
這夜太寂靜,她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奚然目光又往下,在她脖子上停留,她好奇的看了好幾眼,目光才往上抬。
然后意識到距離有多近。
她側躺下去蓋好被子,在一瞬間抽離的干干凈凈。
奚然強調:“我沒有喝醉,我就是很暈。”
她閉上眼睛,側容在冷白而微弱的燈下竟然綺麗。
叢宜看著她的側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