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信息提示,奚然點開,是張欣雨發(fā)來的一張圖片,她蹲著在看狗。
【阿杜:yeah!】
【然也:幼稚?!?/p>
張欣雨想,到底誰比誰更幼稚呀?
【阿杜:你倆最近怎么回事?】
【阿杜:這么快就到厭淡期了?】
奚然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牽強地讓她別多想,順便讓她把厭淡期這個討厭的詞從輸入法里刪除。
但心虛到一個重字都蹦不出。
反倒是叢宜的消息不合時宜的響起。按理來說昨晚那個畫面,再加上她這兩天對這個人的冷處理,都像一盆冷水潑得叢宜心冷。
她不應(yīng)該……
但是奚然目光落在那瓶飲料上,沒能把后半句話接完整。
不應(yīng)該再主動才對。
可是為什么?
叢宜說:“奚然同學。”
奚然沒回,她對著手機鍵盤遲遲落不下手指。
很多人說她勇敢。
但是奚然同學不是一直很勇敢的。
譬如此刻,在看見她名字的那一刻,奚然竟然無師自通地知道她在難受糾結(jié)什么——
她原來,不要俗套的恩情討來的以身相許的喜歡。
她不要這樣被喜歡。
但她喜歡叢宜嗎?
奚然說不出答案。她也在恍惚糾結(jié),之前的全盤否認在某種程度上也扼制了她在這段關(guān)系發(fā)展的可能性上的思考。
所以才突兀,不得不突兀。因為她沒有一點兒準備。
奚然半晌慢吞吞回復。
【然也:怎么了?】
她只是發(fā)現(xiàn)她不討厭叢宜。
但是不討厭和喜歡還是天差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