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宜壓下眼神:“后來你轉學了,我才發現我原來喜歡你?!?/p>
原來是喜歡,微渺到她連多余的念頭都不敢有的感情,竟然是喜歡。
漫長的苦澀被揉成幾句話,輕飄飄地掠過高中時代。
那叢宜不是幾乎……見證了她的早戀。
奚然的表情變得難以言喻,一些謎題有了答案——難怪她一開始對沈言這個態度。
她記起曾在游戲里聽過沈言叫叢宜的名字,奚然想,沈言難不成也知道叢宜喜歡她?不然怎么沈言也是那個態度?
奚然問:“沈言也知道?”
叢宜又聽見了沈言兩個字,她語氣冷冷的:“你別提她?!?/p>
像是忽然炸毛了的貓。
“啊?”奚然不太能理解叢宜對沈言的討厭幾乎像是一套應激反應,連名字也不可以出現。
是嫉妒?
奚然回憶里,她和沈言并沒有過多的親密舉動。
但她體貼好室友岌岌可危的心態——方才都崩成那樣了,再崩一個可怎么得了。
奚然說:“我以后絕對不會提她了,但這個問題我是真想知道,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p>
叢宜看上去無動于衷,嘴角繃著,奚然拉她衣角,一扯一松,搖來晃去:“松松,好不好嘛。”
語調到后來又摻雜著撒嬌。
她沒意識到她對朋友的偏心,這是份叫人眷戀、不舍的溫存親昵。
叢宜看到過,就想得到。
叢宜說,“她知道。”
奚然心說,難怪。
“好啦,到此為止,”奚然說,“你也不要再介意她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p>
叢宜在看她,低落的眼眸像被安撫后,仍帶一點委屈。
奚然伸手握住她,那其實是個很合禮儀的動作,但是朦朧暗昧,奚然遲遲沒有松手。
她想說:“我們做朋友吧?!钡峭砹?,她們已經是朋友了。
而且今晚,親都親了。
奚然簡單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