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怎么樣的懲罰內容?她也很好奇,可是懲罰帶來的痛苦是陰影,覆蓋在她記憶深處,一旦提及就會帶來條件反射的疼痛,如同苔蘚。
奚然兀自著急。
有時候真的很奇怪,能察覺到叢宜在忍耐。
迫不及待的自睜眼開始親吻,和無法親吻時時時刻刻黏在她身上的眼神——
叢宜真的能做到!奚然眼神逐漸變了,大有‘我竟然低估你了’的懊悔,早知道再嚴苛一點好了。
再這樣下去,她的計劃不是要落空了。奚然沉默托腮,嗔怪地看向叢宜。
她不藏事,叢宜問:“怎么了?”
奚然抱臂:“你很厲害嘛!”
并不是真心夸獎,帶著別扭,像是為失敗的釣魚執法而不甘。
叢宜笑起來——
“你也很厲害啊。”
奚然:“……”她才不是要互夸!
畫室里,張欣雨看著奚然將黑白線條的畫稿收好,問:“這就好了,不上色嗎?”
奚然說:“先不上,留著有用。”
這畫和奚然平時的風格截然不同,簡單直白的卡通小貓,從沙發上流淌下來的抽象畫面,背景也是大片大片不規則圖形,簡單到連陰影暗部色塊都被用線條分開,好像就在等著按部就班的上色。
張欣雨:“你要做數字油畫嗎?”
奚然想了想,“差不多吧。”仔細一對比,還真是類似。
“中午我和我男朋友約了,就不去你那做電燈泡了。”張欣雨說。
基于平時這周的這天,總是被奚然帶著三個人一起吃飯,張欣雨這次提前報備。
奚然又抽出一張紙,聞言愣了一下:“嗯?”
張欣雨對上她的眼神,打了個響指,勢變成對鉤,在下巴之下,自信一笑:“沒想到吧,我看出來了!”
“……”奚然說,“我想問的是,是滑板社那個嗎?
“這樣啊,”張欣雨微笑消失,“是的,國慶節他去我那玩,表的白。”
精彩紛呈的經歷,奚然問:“你可沒跟我說啊。”
張欣雨沉默片刻,又道:“因為我其實……當時已經不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