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一臉‘此話不合適說’,但她答:“我不記得了。”
張欣雨:“豁?”
奚然說:“真的,高中的時候她對我最好,然后她提出我答應,沒什么波折。可我現在不太想承認我曾經喜歡過她,甚至有點抵觸。”
張欣雨:“為什么?她是你的污點?”
奚然說:“沒有到污點那個程度啦。”
因為她發覺,她承認喜歡過沈言的那個夜晚,其實是在緬懷那時候的自己——
“說不上來,”奚然喝拿鐵,搖頭,“不想了。過去的早都過去了。”
她彎唇一笑。
漂亮得張欣雨側目。
她一直以來以高冷面目示人的好友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柔和,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柔在。
也許她原本就是這樣的。張欣雨想。
“對了,你們本來不就是兩人寢室嗎,為什么還要搬到外面去?”
張欣雨實在很好奇。
奚然卡殼。
她喉嚨滑了兩下,又喝了口拿鐵:“……因為在寢室里也不方便呀,住出去的話有洗衣機、掃地機器人、還有廚房可以自己做東西吃——想想比在寢室好。”
張欣雨覺得很在理。
但壓根不是這個原因。
雖然是叢宜提的,但的確,事后的奚然會覺得很奇怪。
即便當下會失控,一切都水到渠成,但她過勁兒后總有點不忍直視。
覺得在學校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
這話沒法跟張欣雨說。
張欣雨也不一定會覺得不合適。
“等批下來了請你吃飯,我小露兩手。”
“哦,”張欣雨吃驚,人不可貌相,她以為金尊玉貴的大小姐看上去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你竟然會做飯?”
難道是她狗眼看人低了不成?
奚然說:“我到時候百度一下,你當我的小白鼠吧。”
張欣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