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算是我家小孩吧。”楚惟說,“等會兒就是他來接我。”
賀經理把訝異寫在臉上,楚醫生看著那么年輕,頂多二十出頭,完全還是一張鮮嫩青澀的少年臉,怎么就有孩子了?
不過這倒是解釋了為什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自己……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楚醫生才二十,他的孩子得一丁點兒大,怎么來接他?
既然楚醫生提到沒有結婚,是單身帶孩子嗎?自己也是,楚醫生又很喜歡穗穗,那是不是其實自己努努力也還是有機會的……
就在賀經理自顧自糾結時,一輛飛行車停在面前。
職業病讓他即便腦子還在規劃以后的婚戀問題,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型號:不就是那個很難賣的最新款么?也就是楚醫生才提的那輛。
……等等,這不就是楚醫生的車嗎?
賀經理眼見著駕駛座走下來一個男人,身高至少一米九幾,輪廓鋒銳又不失少年感,天寒地凍的季節就穿了件薄夾克,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怎么會有人大晚上的戴墨鏡啊?),俊美逼人。
他下了車,走向賀經理,從鏡片后漠然地打量他。
即便賀經理看不見他的眼神,也不妨礙被那驟然而來的威壓震懾得幾乎不敢抬頭——尤其是以他倆的身高差距,只有抬頭才看得見對方的臉。
這這這,賀經理汗毛都豎起來了,怎么感覺像□□來尋仇的呢?
他立刻在腦海過了一遍自己二十幾年來規規矩矩的人生,尤其是近幾年上班之后和客人打交道,應該沒招惹過誰吧?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陌生來客接近他時,賀經理心臟都快不跳了,隨時準備著拔腿就跑。
但男人的目標并不是他,從他身旁目不斜視地擦肩而過,走向他身后。
身后是——賀經理轉過頭,心臟提到嗓子眼兒——原來不是尋仇,是來劫色啊!
賀經理腦海天人交戰,究竟是保命要緊,還是堵上幸福來一場英雄救美,然后目睹那位向來高嶺之花般的楚醫生對來人彎起眼睛,笑微微的,主動伸出手摟上對方的脖子。
那個□□第一冷酷殺手似的男人順勢彎下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楚惟,我很準時吧?”
那語氣說不是撒嬌路邊的小狗都不能答應!
楚醫生捏了捏他的手指:“我以為這是我的臺詞。”
男人妥協:“好吧,那就是我們都很準時。”
賀經理一字不差地聽進耳朵里,忍不住腹誹,好幼稚的對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