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蘭尖叫一聲:“賤人,你居然”
許天茂突然呵斥:“你閉嘴!誰讓你多管閑事了,那些都是偽造的,誰要你去搶的!”
“不!你買了!”柳緋煙信誓旦旦道:
“你的簽名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找馬書記比對過,那就是你簽的,當時清空了供銷社所有煤油!”
許天茂氣急敗壞望向馬書記:“老馬,我沒買煤油,煤油是癩子弄回來的,我壓根沒沾手,我那是去供銷社買的農藥,怎么可能”
話說一半,他突然察覺不對勁,轉頭狠狠盯著柳緋煙:
“賤人!你你耍我,你根本沒有證據!”
柳緋煙哈哈笑了起來:“對呀,根本沒有證據,所謂的信,不過是擦屁股的草紙,你媳婦吞得太快,她都沒注意到是什么東西吧!
朱主任,吃人家擦過屁股的紙,是不是很有味兒啊!”
朱碧蘭一陣干嘔,嘔得眼淚汪汪的:“賤人,你怎么能”
李隊長看向許天茂的目光凜然:“當年張家的事,我有參與辦案,當時檢查出他們全家是中毒之后,再被燒死,才會全家人沒一個逃出來的。
但當時沒找到下毒的源頭,如今看來,這個是你下毒沒跑了!”
“不!”許天茂瘋狂搖頭:“我沒有,我買藥是幫集體買的,不是”
柳緋煙譏諷道:“許站長,你好像忘了,當年你讓大隊開了證明,去縣里學習去了,
按照時間推算,你應該是上午就上了去縣里的車,為什么下午會出現在供銷社買農藥呢?”
許天茂還想抵死不忍。
沒想到,張淮安到門口叫人抬過來一個要死不活,全身皮膚潰爛的人。
“許天茂,你是不是以為跟你合謀的癩子死了?
他沒死,他當年被你推下河,抱著樹根活了下來,這些年不敢回老家,一直在外面躲躲藏藏,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天!”
”許許天茂!”躺在門板上的癩子聲音嘶啞,渾濁的眼神怨毒無比:
“你你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你你搶了我的金子,還想殺人滅口,你”
許天茂腿腳一軟,癱坐在地上,眼睛盯著癩子,嘴里喃喃:
“你怎么會沒死?你怎么就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