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盡管江稚魚已經很小心不弄出聲響,但還是被季年發現了。
季年剛哭過的眼睛shi漉漉的,像兩顆水靈靈的葡萄。臉上還有沒擦干凈的眼淚,鼻子也紅紅的,完全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糯米小團子。
江稚魚這個顏狗,只抵抗了001秒,就徹底屈服于季年的美貌之下。
季年的眼眶泛紅,聲音軟軟地質問:“你要干什么?”
江稚魚:“我剛剛路過這里。”
季年用自以為嚴肅的大眼睛瞪著她,企圖逼退江稚魚。
小小的江稚魚早就有了分辨善惡美丑的能力,不管季年怎么說,她都不走。
江稚魚給季年講冷笑話講了一下午。雖然季年沒怎么笑,但她自己講著講著就笑得停不下來了。
離開的時候,季年低著頭,拉住江稚魚衣服的一個小角,小聲地說:“我們一起回去吧。”
后來兩人成了最好的朋友,漸漸地江稚魚發現季年其實也和她一樣喜歡吃垃圾食品,喜歡看電視,作業也都是最后幾天才開始補。
只不過這人死要面子,又聰明,不表現出來罷了。
十幾年過去,季年越裝越上癮,早已變成了公司二把手,高冷精英季助理了。
所以在聽到季年最近在門口翻車了后,江稚魚表示非常震驚。
“哇——好香!”
季年進了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
桌子上放著一口銅鍋,紅油翻滾,辣椒飄浮。桌面上擺滿了毛肚,鴨腸,血之類的菜品。
季年激動地說:“開飯!開飯!”
“愛死你了,小魚!”
*
周末,江稚魚以季年都二十五了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為理由,拉著他去gay吧玩。
卡座里。
“哇!”
“s城帥哥好多啊!”
“你看那個像不像之前那個黃漫的攻?”
季年望過去,狀似無意的瞟了一眼,扭頭和小聲和江稚魚說:“真的好像啊!”
“快去要聯系方式!”
季年沉默,默默地喝著藍綠色的調酒,冷清的氣質與吵鬧的酒吧格格不入。
江稚魚真是恨鐵不成鋼,想著反正環境好看,不如拉著季年陪她拍照。
季年今天戴了一個金絲眼鏡,兩邊掛著鏈條,半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那雙丹鳳眼沒了眼鏡的遮擋,徹底地顯露了出來,只需要一眼,便足以勾得人忘了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