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枔自己都不信,這任誰看都是處心積慮吧。
今天拍的是《朝暮行》的官宣海報,所有演員安排在同一天,時間排得很緊。溫念枔戲份不多,只有一張海報,行程表上她是最后一個拍攝。
兩點做完妝造,現在已是晚上八點。
溫念枔足足等了六個小時,她在化妝間迷迷糊糊睡了好幾覺,都沒有等到工作人員來喊她開工。
化妝助理出出入入很多次之后,溫念枔終于找到機會,逮住她問:“老師,請問一下,什么時候輪到我啊?”
工作人員聳了聳肩,“不知道,但是隔壁一直拍不好,導演都發火了,等著吧,今天拍不拍得了還不知道呢。”
放走了人,溫念枔決定跟著她去攝影棚看看情況。
如果今天還能拍的話,也不用再派人來叫她,節省些時間。
攝影棚內。
幾束強烈的白熾燈光打在一個男人身上。
溫念枔踮起腳,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是陸永思。
他一身藏青色窄袖蟒袍,頭戴銀冠,黑發高高束起,手里拿著一把銀色佩劍。
她不得不承認,陸永思確實有副好皮囊,妝造很適合他。
這一身裝束,男二號“池臨”的少年江湖氣盡顯無疑,就是他的表情有點奇怪,多了分陰鷙。
攝影師抬著相機站在對面,用手勢引導動作,“老師,劍再抬起來一點,眼睛看我,眼神要柔和一點。”
陳道海站在攝影師身后,表情不是太好看。
“是少年氣,笑得要干凈,不是隨時要捅人一刀的陰笑。”
陸永思強擠出一個笑容,但那張臉僵硬得和石頭一樣,讓人看了就來氣。
陳道海負手而立,背過身去,“算了,不拍了,你回去好好對著鏡子練一下。”
陸永思沒敢出聲,呆站在原地。
經紀人頓時慌了神,連忙上前給陳道海遞了瓶水,“導演別急,永思可能是太累了,這幾天都沒合過眼,要不他肯定沒問題的。”
陳道海沒接,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在場的誰不累?大家陪他拍一整天了,他倒好,一次比一次拍得還差!”
他沒給陸永思面子,聲音回蕩在整個攝影棚。
見狀,經紀人一把拉過陸永思,走到他身邊,諂媚一笑,“導演要不我們清一下人,這里人太多了,永思可能有點拘謹。”
說完,向陸永思投去一個眼神。
他立即點頭,“是啊導演,人太多好熱,大家都盯著我,有些表情實在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