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站在門口,長身玉立,目光觸及到她時,微微怔了片刻。
溫念枔睜大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江槐穿著一身玄色云紋錦袍,腰系暗金色鑲邊的緞帶,窄腰寬肩盡顯。
黑發(fā)被銀冠高高束起,幾簇劉海從額前散至兩道濃眉一邊,濃墨般的長發(fā)垂落腰間。鼻梁高挺筆直,劍眉之下那雙深邃黝黑的瞳眸透著凌厲的光,俊美輪廓分明,周身透著股矜貴疏離。
溫念枔看得有些呆了。
沒人告訴她江槐古裝這么驚艷啊,好一個鮮衣怒馬少年郎!
她一時沒有說話,氣氛起碼停滯了三十秒。
江槐眸色沉靜,手抵鼻尖,輕輕咳嗽一聲,淡漠如水的嗓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極其清晰。
溫念枔臉頰微微泛紅,恭敬地彎腰鞠躬,“江老師好!”
江槐目光攫到她身上,語氣平淡,“嗯,只是路過?!?/p>
他解釋什么?自己又沒問,能這么說肯定是聽到了。
溫念枔連忙補充,“謠言傳得太離譜了,我覺得應該要解釋幾句。”
江槐又是一個點頭,“嗯,謝謝。”
不肯多賞賜半個字。
氛圍實在詭異,溫念枔覺得壓迫感襲來,決定溜之大吉。
她指著門外,“經紀人找我,我先走了。”
“等等?!?/p>
就在她要走出這間房時,江槐忽然啟動語言開關,叫住了她。
溫念枔驀地回身,發(fā)絲飄到臉上。
她抬手撥了撥,“江老師,什么事?”
江槐朝她靠近一步,聲線很沉,卻透出絲命令,“很謝謝你,但是以后不必了,我不需要。他們沒義務看我演戲,我也沒義務和他們解釋,想了解的人自然會去了解?!?/p>
溫念枔腦子“嗡”的一聲。
他是在怪她擅自幫他澄清嗎?是覺得一粉頂十黑?她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好像就是“我愛豆都這么努力了,你們憑什么這么說他?”。
可是,那都是她的真心話,在她眼里的江槐就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