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枔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像是有一把尖刀,倏而深深插入自己的心臟,讓她忍不住生疼。
溫念枔愣了愣,眼睫不受控制地微微顫了下。
“卡!”
陳道海立即喊停,“虞央情緒不對,太溫柔了,要的是冷靜,重來。”
溫念枔站起來,連忙道歉,“對不起導(dǎo)演,我再來一條。”
“化妝師給江槐補妝,他嘴邊的血跡掉了,重新化。”
陳道海話音剛落,三四個工作人員便圍了過來,天氣燥熱,很容易脫妝。
她還是出了差錯,連累江槐ng,溫念枔內(nèi)疚得要命。
他一天拍十多場,今天趕了三個景,已經(jīng)很累了。
江槐闔上雙眼,嘴唇緊繃成一條直線,仍是單膝跪在那里,任由工作人員擺弄。
人散去之后,溫念枔壓低聲音,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了一句,“實在抱歉江老師,連累你了。”
空曠荒涼的戰(zhàn)場,烈日炎炎,四周燃起火苗,黑色烽煙升騰。
江槐仰起頭望她,眼眶微紅,“你是為自己道歉,還是為季明澤?”
第二十粒星
他問得沒來由,
溫念枔呼吸微窒。
但她來不及回答,隨著陳道海的一聲“action”,片場重新回到工作狀態(tài)。
溫念枔的周圍飄散出縷縷白煙,她屏住呼吸,
緩緩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
她都不停告訴自己,
跪在那里的是裴衡之,
而不是江槐。
而現(xiàn)在的裴衡之已經(jīng)走到了鬼門關(guān),
他需要虞央的拯救。
她慢慢蹲下,
注視裴衡之的眼睛。
“師父。”
他低低喚了一聲,
嗓音嘶啞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