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體框架還在,成了這片廢墟中唯一還算完整的“房子”。
舒家其余本就破敗的房屋,更是雪上加霜。
舒錦站在焦黑的廢墟上,臉上沾滿煙灰,頭發凌亂,衣服也被火星燎破了幾處。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冰冷。
她沒有哭,也沒有歇斯底里,只是那緊抿的唇線和攥得死緊的拳頭,泄露了她內心翻騰的怒火。
“報官。”
她的聲音不高,帶著斬釘截鐵,“去鎮上,報官!有人蓄意縱火!”
舒錦親自去了鎮上報官。
衙役跟著她來勘驗了現場,也帶走了昏迷在村口草垛旁、渾身酒氣、腿上還綁著夾板的林耀宗問話。
顧蘇蘇也被傳喚了去。
然而,結果卻讓舒錦的心沉到了谷底。
林耀宗矢口否認,只說自己腿傷疼痛難忍,喝了點酒在草垛旁睡著,什么都不知道,反咬一口說是舒錦家招惹了精怪和邪祟,才遭了天譴。
顧蘇蘇更是哭得梨花帶雨,只說自己是好心把受傷的林耀宗帶離舒家院子,安置在草垛旁,后來就回家睡覺了,對縱火之事毫不知情。
兩人都有人證證明他們不在場或不知情。
更讓舒錦心寒的是,村里竟開始流傳起新的謠言:
“嘖嘖,才下過雨沒兩天,這火就燒得這么邪性,不是天譴是啥?”
“就是!好端端的,那被獻祭給山神的煞星怎么偏偏就回來了?我可是親眼瞧著把人扔得可遠了呢!”
“我看吶,就是那舒錦身上不干凈!招來了禍事!連累了咱們村子!”
“對對對,遭天譴了!活該!誰讓她跟邪祟攪和在一起!”
面對衙役證據不足的結論和村民的指指點點、幸災樂禍,舒錦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更冷了。
她沒浪費口舌去爭辯,默默地收拾著殘局。
天譴?邪祟?呵,人心之惡,比什么邪祟都可怕!
指望村里人幫忙重建是不可能了。
舒錦清點了一下系統里剩余的銀錢,咬咬牙,決定去隔壁王家莊。
舒王氏的娘家就在那邊,雖然關系不算太親近,但總歸是血緣親人,或許能找到些實在的勞力。